第五章 法诀(11/19)
子。不多时,他便拿了块香胰子进来给张翠娥。
张翠娥拿着牙白的香胰子对着光看了看,冷声道:“刻薄嘴脸的东西,我去问时小半块都没有,见着男人了恨不得全部家当都送出去。”
李柔风在一旁不言语,张翠娥放下香胰子,看向李柔风,道:“你必是很不喜欢我这般冷言嘲讽。”
李柔风道:“娘娘心直口快,是个好人。”
“李柔风,”张翠娥嗤笑一声,“这么虚情假意地同我说话,你累不累?”
李柔风微微一怔,听见她淡漠说道:“你还有一辈子时间要和我待在一处,很长的。”
说完这句之后,张翠娥便没再言语,只是让他出去,把房门带上。
李柔风走到外面,忽然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发了一阵子呆,一时间书也看不进去,到旁边柴房去摸索着生火煎药。
不久之后,张翠娥洗完澡出来,换了红衣蓝裙的打扮,腰上仍用麻绳坠了一串发绿的青铜铃铛,一迈步子就叮叮当当地响。李柔风想起那夜在鬼市,他远远地便听见这铃铛的响声。那响声在鬼声呼啸的阴间世中不知为何那般清晰,声声向他逼近,他一抬头,便看见了一团艳丽的火。
张翠娥擦干头发,搬着浴桶出去倒洗澡水。她在他身边如风似火地走过,叮叮当当,悉悉率率,来来去去手脚麻利地洗衣衫、晾衣衫,却不同他说一句话。
李柔风突然闲到不自然,道:“娘娘,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做。”
院子里找不到撑衣杆,张翠娥搭着凳子去够那晾衣绳,声音干瘪地道:“你都已经向吴王报了说你是我郎君,我若再使唤你做事,那岂不是欺君吗?”
晾衣绳也不知是谁搭的,高过头,张翠娥踮着脚把衣衫甩上去,将其抻整齐。李柔风循着那铃铛声走过去,摸索着从张翠娥手中拿过湿漉漉的衣衫,手一伸便搭在了晾衣绳上。李柔风道:“我知道这般说会让娘娘负上三嫁的轻薄骂名,可倘若不这般说,他们必不许我跟随娘娘。”
张翠娥淡声道:“说便说了,没追究冯时的事情,已经算我们幸运。”过了会儿,她又自嘲地笑了一声,“三嫁,呵。”
李柔风晾完裙子和外衫,摸到手中的衣服小而柔软,质感与其他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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