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砚梨花雨(7)(2/4)
了血,看起来越发尖煞。
我们三人与那群锦衣侍卫打斗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方砚山便带着他的兄弟们赶到了。护国军团团将白锦园围成铁桶一般。
锦衣侍卫们显然没想到,在这边陲,小小的黑水镇,竟然有这番力量,会护着周九。
为首的那人亮出金腰牌:“我等乃官家身边的一等金吾卫,奉命诛杀端王,谁敢拦阻?”
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四海。官家,便指的是当今的新帝。
方砚山将那金腰牌打落在地:“这里并没有什么端王,只有白家的账房先生阿九——”
锦衣侍卫道:“恐怕你不是真的不知,乃是装糊涂。我告诉你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不要多管闲事。”
方砚山冷笑:“时务是什么,机变又是什么?若是诛杀手足、荒淫无道之事,不识、不通也罢了。”
锦衣侍卫闻此忤逆之言,神情大骇。
两班人马大打出手。场面混乱。
待到打斗止息。
夜,已经很深了。
那群锦衣男子尽皆被缚了起来。
金吾卫多出身于洛阳的贵族之家,虽武功高强,但与那群自小在边陲摔打磨砺的护国军比,到底是逊色了些。
安静下来的第一刻,方砚山大踏步走向我:“若梨,你没事吧?”
他的刀还在往下淌着血。
今夜,他赶来的想必很急,青色外袍只是囫囵地披在身上。
我伸手,将他领口的带子系好,轻声说了句:“砚山,你放心,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
他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紧紧地握着刀,连忙收了起来。
此时的白锦园,经过一番恶斗,许多绸子、缎子被打落在地。我的一幅未完成的《晚梨图》蒙了尘。朵朵白色梨花,倏尔黯淡了。就像被风从枝头吹落了一般。
周九看着那《晚梨图》,又看着地上的金腰牌,似是想起了伤感之事,喃喃道:“惊飞远映碧山去,一树梨花落晚风……”
方砚山走向周九,与他商量那群金吾卫该如何处置为妥。
周九的脸色复又阴郁起来:“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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