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谁传道之(2/5)
身:“原来是座师,学生有礼了。”
这老者虽一身朴素,可是裴子云当初考取解元时的主考官,生员之在天下,近或数百千里,远或万里,语言不同,姓名不通,而一登科第,则有所谓主考官者,谓之座师,同榜之士,谓之同年。
胡应贞当年取主人公为解元,是故座师。
二人也不上楼,就在楼下寻个座位坐下,要一碟花生,几块豆腐,一壶酒,伙计暗骂:“看起来是公子,原来是穷书生。”
两人都不理会,入座敬酒,此刻正午,楼外太阳高照,人群攒拥往来,楼上尚有琴声穿壁而来,一个女声细细曼声歌唱。
“此曲是太平歌,虽有些俗,却正是对景。”胡应贞似乎不是大员,宛是一个普通老者,一杯酒下肚,苍白的脸带些血色,见裴子云若有所思,遂说着:“我观解元诗作,典雅文华,无所不有,正奉太平盛世,不知可有诗作?”
“解元,真好熟悉,好怀念的称呼。”裴子云暗想,笑着:“学生不才,正有一诗萦绕心间。”
说完,举筷敲碗唱着,字字清越。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工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向风池头。”
胡应贞听得,有些痴了,裴子云疑得不错,他不是偶遇,几年前当总裁官时已是三品,现在是二品,地地道道的重臣,虽生性冷峻,当年闻着裴子云弃士从道,原是心里失望,岂知有现在这样成就?
此刻见裴子云字字珠玑,文词英风,举座四溢,想起此人受的委屈,不禁大起怜敬之心,可自己奉差而来,与这天下相比,个人得失又算得什么?
当下说着:“九天阊阖开工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好诗。”
“此值太平盛世,有解元这诗应景,当浮一大白,来,干了这杯酒。”说完,举起酒杯喝了。
“你既认我座师,我就问一句,不知你此次进京,意欲何为?”见着裴子云一饮而尽,胡应贞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斟酌选择词句,终还是直来直去问着。
“好叫座师知道,我此次进京,当然是给当今圣上一个报应。”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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