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清谈之余(4k)(3/6)
何不存身自保,却仍与窦宪这类深受猜忌的权臣为伍,最终惨遭株连呢?”
“我们说读史可以明得失,却为何会不断犯下相同的错误呢?”
这个问题说出来,在场的众人都感到非常沉重,因为这涉及到人与追求的联系。
人总是相信,人可以通过学习,获得不断的成长,最后实现自己的追求。可现实却是,很多人读了书,并没有得到成长,而是不断地在同一个坑内反复跌倒,直至死亡。
卜珝感慨道:“人本身就是愚钝的,圣人在《道德经》中开篇就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如果只靠读书来学习道理,那习得的道理肯定是有极限的。因为语言是有极限的。”
“就好比人有五官,可五官的感受,我们只能够形容,却不可能真正的描述出来。更具体地说,就像所谓的酸甜苦辣,如果人的舌头是麻木的,读一万遍书也不会知道何为酸甜苦辣。”
“想要明白书上的道理,往往不是我们先读了书后就明白,而是我们经过了相同的事后,才有同样的感触。”
“所以先贤有言,游学游学,游与学不可偏废。”
“近来我细读佛经,发现释家讲究开悟,可见圣人之学触类旁通,言有尽而意无尽,人若是只读书,恐怕是不能尽得智慧的。”
“最后还是要忘言得道,回归本真,这才是正道。”
这是最近比较流行的清谈之论,说人通过语言和文字认识世界是不够的。继而不讲现实中一些比较实在的事物,反过来去追求人在精神上的无限自由。
这样既可以彰显自己不慕名利,同时也能体现精神境界高洁。因此,在卜珝说出来后,引得一片赞赏之声。
但刘羡却不喜欢这个话题。一来,这话题有些跑偏了,本来是讲史书中如何明悟得失,结果却变成清谈玄学了;二来,他也不喜欢这个主张,未免有些读书无用的味道。
他正想开口拉回话题的时候,旁边的太守欧阳建却加入了话题,他道:
“说言不能尽意,未免有些滥觞了。”
“圣人虽然常说一些玄之又玄的道理,但难道圣人能够不用言语来谈道吗?”
“有些人常说:莫非我们不说春夏秋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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