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乘卷六(4/8)
恠陸羽茶經,不苐建安之品,葢前此茶事未甚興,靈芽眞筍,往往委翳消腐而不知惜。自國初以來,士大夫沭浴富澤,咏歌昇平之日久矣,惟茲茗飲爲可喜,園林亦相與摘英誇異,製捲鬻新,而穊時之好,故殊絶之品,始得自出於蓁蕪之間,而其名遂冠天下。借使陸羽復惒閱其金餅,味其雲腴,當爽然自失矣。因念艸木之材,一有負瑰瓌絶特者,未嘗不遇時而後興,况於人乎?然士大夫間爲珍藏精試之具,非雅好眞,未嘗輒出。其好事者,又嘗論其朵製之出入,噐用之宜不,較試之湯火,圖於縑素,傳翫於是,獨未有補於賞鑒之明耳。葢園民射利膏油,其靣色品味,易辨而難評。予因閱收之暇,爲原采造之得失,較試之低昻,次爲十說,以中其病,名曰品茶要錄云。
大觀茶論序。
宋徽宗
茶之爲物,擅甌閩之秀氣,鍾山川之靈禀,袪襟滌滯,致清道和,則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本朝之興,歲修建溪之貢,龍團鳳餅,名冠天下,而壑源之品,亦自此而盛,延及於今,百廢畢舉,海內晏然,垂捵蜜勿,俱致無爲,縉紳之士,常布之流,沐浴膏澤,薰陶德化,咸雅相尚,從事茗飲,故近歲以來,采擇之精,制作之工,品第之勝,烹之玅,莫不咸造其極,且物之興廢,固自有時,然亦係乎時之汙隆,時或荒遽,人懷勞瘁,則向所謂常湏而日用,猶且汲汲營求,惟恐不獲,飲茶何暇議哉,世旣累洽,人恬物熙,競爲閒暇修索之玩,莫不碎玉鏘金,啜英咀蕐,較箱篋之精粗,爭鑒裁之當否,士於此時,以不蓄茶爲羞,可謂盛世之精尚矣,嗚呼,治世之士,豈惟人得以盡其材,而艸木之靈者,亦得以盡其用,偶因暇日,硏究精所得之妙,爲二十篇茶論。
記。
煎茶水記。
張又新
元和九年春,余初成名,與同年生期于薦福寺。余與李德垂先至,憇西廂玄鑒室。適有楚僧至,置囊有數編書。余偶抽一通覽焉,文細蜜皆襍記,卷末又一題云煮茶記,云:代宗朝,李季卿刺湖州,至維揚,逄陸處士鴻漸。李素熟陸名,有傾葢之懽,因之赴郡。抵洋子驛,將食,李日:陸君善于茶,葢天下聞名矣。况洋子南零水又殊絶,今日二妙,千載一遇,可曠之乎?命軍士謹信者挈瓶操舟詣南零,陸利噐以俟之。俄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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