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红舞鞋19(3/4)

教室，上课铃声照常响起，闻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耐心等着，似乎笃定了白耀翔会现身。

    很快，墨色降临，白色烟雾染过不远处，将一切照亮，又显得雾蒙蒙的。

    少年的白耀翔跪在他父亲的牌位前，手里紧攥着一张标满红色的试卷。

    白母站在他的身边，满眼的不甘和冷漠，不停质问道：

    【为什么这次错了十二道，上次也只错了八道不是吗？】

    【你再这样下去，怎么比得上其他孩子？怎么比得上他？你是不是存心想让你爸爸在底下也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连孩子都教不好的废物？】

    【在贵族学校待了两天，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少爷了？你现在的生活，是我拉下这张老脸求来的！难道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过成这副样子？你就不知道体谅我吗？】

    ……

    白母近乎疯狂的指责让周围的黑色浓雾不断跳动着，就像白耀翔弱小的心脏，就要承受不住随时停止跳动。

    闻祈死死地攥着手心，平时表演的无害和单纯完全消失，只剩赤裸裸的冰冷。

    他看着白母的侧脸，一字一顿道：“你应该明白，如果不是你，他的成就不止如此。”

    本以为幻觉里的人并不会听到他说话，可下一秒，白耀翔就抬起头来，朝闻祈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和屈辱。

    但他很快就再度恢复成习惯的处理方式：垂着头，双手紧握，承受着母亲的责打，一动也不动。

    他终于流泪了。

    一滴滴清澈的泪水落在地面上，化为散开的水雾，将周围的黑暗戳出一个洞来。

    他张了张嘴，闻祈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白父牌位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张全家福，那是白母花店开业时三人照的。他们笑得很灿烂，那时，他们以为幸福触手可得。

    两人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周围再度恢复了明亮，闻祈适应了半天忽然的光明，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书桌上出现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谢谢】。

    闻祈垂眸，他平等的厌恶欺负弱者的任何人，白母是，白耀翔也是。

    白母将她对于被抛弃和贫穷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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