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皇嫂不必担心,朕也不过是依着皇祖母的话才过来的。”(1/3)
刚回兰台没一会,外头就开始下雨了,楚越想着方才同他一道回来,二人前后两座御辇,司徒邑未回过头和她说过话,哪怕一句寒暄。
她想,他应当也是生气、无奈的。
他初登基,先帝没有给太多时间让他准备,皇戚诸如大长公主这样的人又巴结着朝廷重臣自成党派。
即便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很多事情他也得再三权衡利弊。
不然坐得越高,跌得越狠。
楚越从潜陵住着时便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回宫后也是如此,即便今日听到了太皇太后的话,到了晚上约摸八九点困意来了也就浑然忘了。
不知几时,她睡得模模糊糊的,听到耳畔传来了田的呼唤声,便嘟囔着问,“怎么了?”
“皇上来了,见里头未点灯,便没进来,要奴将娘娘叫起。”田小声说。
楚越睁开双眼,皱起了眉头。
司徒邑进来时,楚越已经叫宫女重新穿戴梳整好了。
红色黑边的曲裾深衣着身,连发髻头顶都插满了珠宝首饰。不知道还以为是新婚呢。
她拘谨地坐在床榻一侧,想着就是在这时代待一辈子她也适应不了这些个规矩。把人叫起来穿好衣裳,待会又得重新卸了进被子。
司徒邑看出了她的烦恼,又以为是他自己所想的烦恼。于是开口说,“皇嫂不必担心,朕也不过是依着皇祖母的话才过来的。”
楚越听着这声“皇嫂”微微诧异,探究地抬头看向了他。
他身着玄色帝王冕服,脚下一双金丝翘头履,显然是刚从宣室殿处理完政务回来。
先前从田那处听着他初登基很忙的话。她只觉得他也应当同她一样可怜,身不由己。现在近距离看着,却觉得他比自己要好太多了。
他好像已经适应了皇帝之位,一言一行高深莫测,细细打量都无法从面上看出任何情绪。
她低头垂眸行了个礼,算谢过他。司徒邑也未扶起她,自行走至床榻旁唤了宫女进来褪下了外裳。
兰台内有太皇太后或是大长公主的人,所以这夜就算是再尴尬,二人也只得共榻睡下。
就算不担心,但终究也不习惯。她闭着眼仔细听着司徒邑的呼吸声,待到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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