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9/20)
了!李姥和阿娃做事做得太绝,送了人的命,还要叫人做糊涂鬼,心太狠了!
一阵急怒攻心,郑徽觉得咽喉中痒痒地,并有些腥味;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啊!你怎么了?”那昆仑奴惊呼著来扶住他。
“没有什么,谢谢你。”郑徽挣脱了他的手,扶著墙壁,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现在真的走到绝路了!他意识到这一点,却并不去细想,他的心里空宕宕地,没有什么感觉,这世界与他无关,好像他拖曳著的躯体,也是属于另一个不知名的人的。
好久,他才能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他发现他在一处十字路口,但茫然不辨东西,也想不起怎样才走到这地方来的?他只感到倦了,需要找个地方躺下来。
纵贯西半城的永安渠水,温柔恬静,对他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惑,倦极了的他,压榨自己剩馀的精力,勉强还能纵身一跃,跃入永安渠中。
这时的郑徽,已进入精神崩溃的“离魂”状态,所以在跃落以后,入水以前,就已失去知觉。然而位于皇城左侧的永安渠,岸边有浣衣的妇女,渠中有戏水的少年,水旁柳荫下,还有听蝉唱、寻午梦、稍作休憩的行商负贩,自然不容郑徽轻生。
一位被溅得满脸水花的浣衣妇人,首先惊呼,接著,四五个戏水少年,迅即围了上来,合力把他救上岸。有懂得急救的人,赶快找来一口大铁锅,把他俯卧在上面,肚腹抵著锅底,头部下垂,轻轻压看他的后背,口中却并没有多少水流出来。
“这样不行!”有个三十岁左右,儒士打扮的人说,“这人不像是溺死的,怕是一时昏厥。”说著,蹲了下来,伸手探一探郑徽的胸膛,又说:“不要紧,找碗热汤灌下去,就可以醒过来。”
于是有人去弄姜汤,有人把郑徽扶起来倚坐著。那儒士打扮的人,细看著郑徽的脸,忽然诧异地说:“这不是荥阳郑某?”
“怎么?你认识他?”旁观的人纷纷发问。
“且先把他救醒了再说。”
一碗姜汤灌了下去,郑徽悠悠醒转,他的脑中还是昏昏沉沉地。想死不死,在他仍是极大的恨事;同时也羞于见人,懒得说话,所以仍旧把眼睛闭上了。
“郑兄!”那儒士打扮的人,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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