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床帏大神冉飞的故事(1/2)
两年过去了,病毒穿街走巷逍遥人间,人类依然束手无策,只愚蠢地强制清零,绿码比身份证还管用。
院子里每天排长队筛检,蜿蜒的队伍像一群蠕动的小蚂蚁,社区网格员天天举着喇叭朝着头顶的窗户声嘶力竭。
被捅成了日常,一根细细长长的棉签伸进喉咙深处,戳一下,引得一阵反胃的干咳。原以为这根棉签是极干净的,走到哪儿都放放心心让它捅一下,因为它粘的那丢丢唾沫决定了自由。否则会被弄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关起来,任由神秘的病毒们在寄宿体与寄宿体之间自由交媾,再繁衍出病毒们的子子孙孙。全面渗透人类,占领地球,这是细菌星球最恶毒的阳谋。但到最后,那根棉签是肮脏的,沦为了某些人敛财的工具,戳进手臂的疫苗也是假的,人类出现了叛徒。
本来想去青羊区,车开到清水河大桥猛然没了路,迎面撞见一堵高高的铁栅栏。不知何时起阻止了跨区流动,似乎高新区的病毒和青羊区的病毒也像我们一样听话,能止步于清水河大桥的铁栅栏,绝不逾矩。
好比乘飞机,漂亮的空姐柔声细语地提醒我们,为避免交叉感染,请务必戴好口罩,但用餐时全体哗哗摘下,似乎病毒也是需要歇气吃口饭饭的。熵都掉入了一个怪圈,人类掉入了一个怪圈。
很不幸,竞业广场发现一例,整个区域空气瞬间凝重。穿白色特制防护服的医务人员齐聚小广场,像一堆刚孵化出炉的新鲜蝉蛹。
附近几个大型购物广场同时被封,院门口五米外拉起警戒线,大门很快被铝铁皮封死。
小雨淅沥,软件园各大路口的临时检测点排起长队,人流沿着楼宇绕圈圈,伞花密密匝匝开在地面,蔚为壮观。
以警戒线为临界点,在外的人回不去,在家的人出不去,在外的人去哪儿流窜不知道,在家的人画地为牢。警戒线外探着一串串脑袋,伸长了脖子擎着一串串谣言,外加恐慌和无奈。
王平凡和马幸福恰好在工作室,很幸运不用到处去流窜,很不幸的是只能在工作室不分白昼黑夜地刷手机、看电视。
王平凡盯手机的眼睛酸涩发胀,刷着刷着就渐渐厌倦,渐渐麻木。马幸福天天看电视,手上的遥控器一直不停地换频道,电视屏幕心烦意乱地跟着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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