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1/22)
“典客遣人来见荆先生,有话要说。看你睡得正酣,不敢唤醒;来人等候已久,吴舍长有些著急了。”
“告诉你不是一样吗?”
“说是非要见荆先生,当面讨个回音不可。”
荆轲细想一想,问道:“来人态度如何?”
“谦卑得很。”
“我明白了。”荆轲笑道:“不忙!此刻什么时候?”
“近午了。”
“且吃了饭再说。人家前倨而后恭,咱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叫他们知道燕国使臣不是没身分的人。”
秦舞阳不明他的用意,只说:“吴舍长焦急得很,可要先告诉他一声?”
“也好。你只说我昨夜睡得不甚安稳,此刻神思困倦;还得休息一会,才能见客。”荆轲又说:“你去了就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秦舞阳答应著走了。这里有荆轲的僮仆进来伺候漱洗;等他再回进来时,正好具餐共食。
侍应的人,都受过教导,凡遇正使副使在一起时,要尽可能回避,并且戒备著不让外人闯了进来,所以这里都远远地站在廊下;纵然如此,荆轲和秦舞阳还是十分小心,接席促膝,谈话的声音极低。
“你我的处境极恶,可是机遇极佳。”荆轲看著停箸静听的秦舞阳问道:“你可知咱们的行囊,已经为他们秘密搜查过了吗?”
“不知道啊!”秦舞阳的神色顿时紧张,“可曾露了什么痕迹?”
“幸亏地图匣有老王的封泥,他们不敢动。从此刻起,你我最好有一个经常在这屋待著;万一不能不一起出门时,必得派人谨慎看守。”
“是!”秦舞阳又问,“曾经搜查的话,是任姜告诉荆先生的?”
“是的。得遇任姜,真是万幸。此人──,”荆轲很著重地说,“我真小看了她。要论她的行藏,真个不让堂堂七尺的须眉丈夫。”
“噢──!”
“咱们可能有不得不仰仗她的地方。从动身第一天起,我就有件无法解决的心事;此刻,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机了。”
这番话隐晦难明,秦舞阳只知与任姜有关,其馀的连猜都无从猜起,只是望著荆轲发愣。
荆轲却是欲言又止;再三考虑,总觉得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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