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24)
。这关键所在,太子须得深思。”
在他侃侃而谈之下,太子丹只得保持沉默。
“嬴政只是穷兵黩武,从不知信义为何物。所以即使行险侥幸,得以成功,匕首指胸,说什么答应什么,甚至即时颁发制命,或则撤兵,或则归还各国失地,但请问太子,及至刺客退去,谁能保证嬴政毫不翻悔?”
“是啊!”太子丹接口答道:“嬴政贪恣暴虐,不仁不义,必须刺杀,为天下除害。”
这一下,荆轲沉默了。
太子丹却越说越兴奋:“方今天下不宁,都出于嬴政独夫的贪残阴鸷,除掉嬴政,大局必可改观。至少秦国会发生内乱──嬴政的长子扶苏,为人谨厚,若能继位,办交涉也容易些。荆卿,说实在的,你的所谓下策,以我看来,乃是上策。”
“此策自然可行。只是荆轲非行此策之人。”
“正好相反。荆卿!”太子丹站住了脚,看著荆轲,欲语不语好半晌,终于说了他心里的话,“我以腑肺之言奉告,其人我已物色多年,一直不如理想,到现在我才觅得独一无二的上上之选。不过,荆卿,”语风一转,忽又无端撇开,“我想这件事只好作罢了。”
显然的,话中有话,荆轲不能不问个明白,“太子何出此言?乞明示。”
踌躇了一会,太子丹苦笑道:“叫我怎么说呢?”
这话略带些做作的神情,颇使荆轲不快,但就在这神情之中,也让荆轲猜到了他的心思。只是不愿贸然揭破,所以又说:“荆轲披肝沥胆,知无不言。太子何以反有见外之意?”
“绝非见外。”太子丹很惶恐地答道,“我在想,入秦之计,不得其人,则无益而有害,因为不许不成,不成则必招致嬴政的报复,自速其祸。你去,自然是必成的,但此行无论成败,恐无生还之理,此又是我再三考虑,终于不忍的。照此看来,岂不是只好作罢了?”
果然猜中了。荆轲心里异常愤慨,但表面上却是沉著冷静的,“太子!”他说:“生非我惜,死非我惧,这话,我不说想来你也明白。”
太子丹不即回答,然后低著头,轻声说道:“燕国上下,感激不尽。”
因话答话,前后贯串了来看,竟是当作荆轲已慨然应允,不惜捐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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