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25)
,示意大家禁声,才转脸向秦舞阳说:“我是路人,管了这桩闲事;但是,我也救了你。没有杀人,罪不至死,听我的话,去受国法判决!”
秦舞阳一愣,接著发怒地问道:“你凭什么叫我这么做?”
“凭天下的正道。”
“还有呢?”秦舞阳冷冷地又问,同时偷眼四觑,似乎在盘算,能不能杀出重围?
荆轲知道他的心意,想飞起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刀再说。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合适,就这踌躇的片刻,看到围观的人纷纷让路,同时有人叫道:“好了,好了,田先生来了!”
人丛中闪开了一条路,一位白发皤然的老者,正蹒跚地策杖而来,“又是谁闹事?”他问,声音苍劲得很。
“是秦舞阳。把白七的脚砍坏了。”
“你为什么不说。白七调戏良家妇女。”秦舞阳厉声抗议。
“调戏了谁?”老者又问。
“我姊姊。”
“喔。白七呢?”
“送去医治去了。”回答的那人又指著荆轲说:“多亏得他制住了秦舞阳;否则,一定要出人命。”
“喔!”田先生很注意地看著荆轲。
为了尊贤敬老,荆轲躬身自陈:“在下姓荆。”
“老夫姓田。”田先生深深地点一点头,作为答礼。
交换了这简短的寒暄,他们彼此都在观察对方。荆轲看他,须眉皓然,但是说话的声音,和那双蕴含著极深的智慧和世故的眼睛;以及想到大众对他的尊敬,可知是个有道之士。此来燕国,若想有所作为,这是一位必须结交的长者。
而同样地,田先生对他,一面初识,也极欣赏,他平生不知见过多少豪杰,但从未见过荆轲这样子的气质──神闲气定,但却隐隐然有著睥睨一切的傲态,看他手无寸铁,却能制服得了燕市有名的恶少年秦舞阳,这份潜在无形的力量,令人难以测度。
于是他说,“荆兄请稍待。待我料理了眼前,再来请教。”
“是。”荆轲向秦舞阳平静地看了一眼,挤出人丛。
“舞阳!”田光用一种老祖父告诫顽劣的孙儿的姿态说:“你可知罪?一个人立身处事,为何要叫人人侧目,避之唯恐不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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