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战主谋(3/6)

：“陛下，陛下，枢密使蒋玄晖觐见。”

    蒋玄晖在楚采薇的呼喊声中，昂首阔步走入大殿，徒众跟在后面涌入。

    听到“蒋玄晖”的名字，李晔停住正在夹菜的筷子，扭头看向门口，恰好迎上蒋玄晖杀气腾腾的目光，随即碰撞出火花。

    在朱温灭亡大唐，建立自己梁朝的过程中，蒋玄晖是最主要的鼓动者，同时也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昭宗皇帝、昭仪李渐荣、河东夫人裴贞一和9名皇子，全都是他带人屠戮的。

    史书中的人物和直接照面，感觉天差地别，而经过了这么多天，李晔非但没有压制、消除宿主的感情，反倒越来越多被昭宗的情感影响，再加上超前的预知，让他很难淡定。

    面对这个即将杀死自己，双手沾满了李唐皇族鲜血的屠夫，李晔心中本能有些畏惧，可看到楚采薇双手被扭，推进殿门的瞬间，心头怒火冲天而起，浑然忘了自身的处境。

    “混账，放开楚尚宫。”

    李晔把铁筷子往地上一摔，“噌”地站起来，跨步上前，怒目圆睁，“梁王调教的一班好臣子——擅闯大内，挟持女官，眼里还有朕吗？”

    皇帝确实变了！

    李晔率先发难，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打了蒋玄晖一个措手不及，愣了下，气焰顿时被压低不少。

    蒋玄晖眼珠一转，把下颌轻摆，武将当即松手，楚采薇咬着嘴唇，双眼含泪，快步走到李晔身前，“奴婢谢过陛下。”

    皇后、李渐荣和裴贞一连忙上前，柔声安慰，在她们心目中，这些同舟共济、不离不弃的女官已是家人。

    蒋玄晖假模假样冲着皇帝行礼，目光故意落在大殿正中那口热气腾腾的铜锅上：“官家好兴致啊！”

    李晔气定神闲地看着这位弑君主谋，反唇相讥：“枢密使大人好嚣张、好跋扈啊！”

    “官家何出此言。”蒋玄晖装模作样行个礼，“古语有云：大行不顾细谨，微臣既受梁王所命，又心系陛下安危，即便有些唐突，陛下也应体恤。”

    “哦，是吗？”

    李晔未置可否，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耐心看他如何表演。

    “陛下乃我大唐皇帝，天下共主，不容有任何闪失。”蒋玄晖面沉似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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