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4/23)
将器具搬运进去。岂知令郎派了许多家人来,说:‘这是我们主人所有的产业,你们不得到同意而迁居进来,是违法的。我们主人明天就要迁居过来。’我家的人便一个也不能进去。我受此阻碍,不胜惊异,为此前来拜访。那所房子,除了我以外是谁也不能管领的。除非是持有地契的。”他向左大臣哀诉,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左大臣答道:“我一点也不知道,实在无从答复。据你所说,小儿道赖是违法的。但这里面恐有缘故,待我向小儿问明之后,再行奉答。这件事我原本是不知道的,所以现在无论如何不能答复。”
左大臣只当作耳边风,不耐烦听,故如此回答,源中纳言也不能再说,只得唉声叹气地告退。回到家里,对家人说道:“刚才我去向左大臣请愿,他回答是这样。这究竟是什么道理?花了许多时间用心修筑,结果成了世间的笑柄!”他不胜悲愤。
道赖中纳言从宫中退出,来到左大臣本邸,父亲便问他:“刚才源中纳言来过,说有这么一回事。到底是否事实?”
道赖答道:“确是事实。我常常想迁到那屋子里去住,派人去检点修筑,听说已被源中纳言家占领。我觉得奇怪,就派家人去查看是否属实。”
父亲说:“中纳言说,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可以占领这屋子。所以你这行为是无法无天的。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获得这屋子的。有没有地契,是从谁那里得来的?”
道赖答道:“实际情况是这样:这原是住在二条邸那个女人的产业,是她外公传给她的。源中纳言完全昏聩,听信了他妻子的话,毫不慈爱,一味逞欲,厌恶之极,连这屋子也不肯给她。我的确持有地契。他没有地契而说除了他以外无人可以占领,亏他说得出来。真是笑话!”
左大臣说:“那么,不必多说了。赶快把地契拿出来给他看吧。他那样子非常悲痛呢。”道赖说:“马上给他看吧。”
他回到二条邸,决定了明天迁居的服务人员,分配了车辆座位。
源中纳言一夜睡不着,哭到了天亮。早上,又派他的大儿子越前守到左大臣家去,告道:“家父中纳言本当亲自前来,只因昨天回家后身体不适,只得派我作代,甚是失礼。昨天所说的事,不知怎么样了。”
左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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