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11/37)
很可爱,百般地安慰她,但落洼没有回答的勇气。她羞耻之极,心中怨恨从中拉拢的阿漕。
她好容易度过了悲痛的一夜,东方发白,鸡声啼出了。少将枕上吟诗道:
怜卿通夜吞声泣,
听到鸡啼恨转深。
又说:“你总要答复我。我不听到你的声音是不安心的。”落洼用若有若无的声音答道:
我心忧恨诚如此,
除却长啼一语无。
她的声音娇嫩可爱。以前少将以为她是一个浅薄的女子,现在了解她的真心了。
外面有叫声:“车子到了!”
带刀对阿漕说:“你到那边去通报一声。”阿漕说:“昨夜只当作不知,今朝去通报,小姐总以为我是完全知情的。你这个坏蛋,做出这种事情来,叫小姐厌恶我……”她那种怨恨的神气,竟像一个小孩子。
带刀便同她说笑:“不要紧的。小姐厌恶你,我疼爱你嘛。”带刀就自己走到落洼的格子门边,咳嗽几声。少将就起身了。他把被头拉过去盖在落洼身上,但见她单衫也不穿,怎禁得早寒。便把自己的单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走了出去。落洼此时羞耻得很,觉得无地自容。
阿漕觉得非常为难。但是关起门来坐在房里,又不好意思,便走进小姐房中去,但见小姐还睡着。她正在考虑,对小姐怎么说法呢?这时候带刀的信和少将的信一同送到了。
带刀的信上写道:“昨晚通夜身体失却知觉,受尽痛苦,实在迷惑之至。我对你毫无疏略之处。昨天白天也被你怒目而视,以后如何不得而知了。思想起来,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小姐被人冒犯了,你埋怨我,说我是个坏蛋。这样冤枉我,我实在迷惑不解。现在送上少将的一封情书,希望得到回信。在现今的世间,这种事情算得什么呢?用不到发愁的。”
阿漕把少将的情书送给小姐,对她说道:“这里有一封信。昨夜我无心无思地睡着,不知不觉地天亮了。现在我无论怎样分说,小姐总以为我是辩解。但这也是难怪的。那种事情,如果我有丝毫知道,我真是……”
她这话是要表明自身的洁白。但小姐不回答,看她的样子还不想起身。阿漕觉得悲痛,又说:“唉,小姐还是以为我是知情而干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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