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敬而远之(1/4)
季落苏醒的时候,程末爱正望着窗外青灰色的雨天发呆,她手里握着一束粉嫩的月季,在混着消毒水的空间里散着一阵阵独特的清幽的香味。
季落睁开眼睛,就看到程末爱这个的落寞姿势,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挽起,露出那张精致但很是憔悴的脸。她身后映着雾气缭绕天空,几棵银杏在风雨中摇曳生姿,焦黄的树叶哗啦啦地飘落,衬着白色的窗框,像是表上的一幅晕染模糊的水墨画。
他不忍心打破这样真实的画面,即使是在这样糟糕的场景下。
是的,还能再见到她,真的是三生有幸了。
直到程末爱收回目光,不经意间转向季落的病床,才发现他睁着那双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一动不动盯着自己。
窗外雨越来越肆意绵密,像是串成的一根根粗细不匀的线条,透过窗户,迷蒙地映进她同样水雾弥漫的双眼,这几天来的惶恐和担忧,在看到他那张生动的脸时,瞬间就消弭了。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却不自觉地哽咽着,“你醒了……”她轻轻地靠近他,颤抖着嘴角,“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么,你饿不饿,你都昏迷3天了……”她说得语无伦次,哽咽声变成了急促的哭腔,最后不管不顾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哭得泣不成声。
季落吃力地伸出手臂,从她脸上取下那只温湿的手,紧紧地握进掌心,露出一贯的痞坏的笑,“我倒下的时候你在哭,我醒来的时候你怎么也在哭”。
“我天生就爱哭,饿了要哭,困了要哭,疼了要哭,受了委屈也要哭,哭又不犯法”程末爱止住哭声,一本正经地回答。
“哭虽然不犯法,但你哭起来很难看。”
“难看也不犯法。”
“难看的确不犯法,但你影响病人康复。”
“你伤成这样还嘴贫。”
“我伤成这样,但也不影响我喜欢你。”
空气一下子静默了。
尽管已经端倪了季落的心思,但程末爱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
她尴尬地吸了吸鼻子,扭过头看天花板,“你一直都这么随便吗,跟女生告白也不分场合?”
季落突然收回那副玩味的魅笑,认真地看着程末爱,“在断断续续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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