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4/15)
不知是怎么回事。问看座儿的才知道大总统与民同乐,不免指指点点,相顾私议。黎元洪便坐不住了,临走时交代卫士,要薛观澜去见他。
于是第二天上午,薛观澜驱车到了东厂胡同。一递名片,立即延见,不待客人落座,便用申斥的语气说:“汇东,怎么袁二小姐把她的婆婆气死了?你要负责。”
薛观澜一愣,随即不客气地说:“哪有这回事!我带着内人奔丧回籍,先母得病时,内人根本不在无锡,从哪里去气先母?而况内人贤淑,最得先母欢心的。”
“请大总统明鉴,椿年与汇东尊人有同年之雅,椿年力保汇东,必无此事。”
薛观澜这时才发现财政部次长赵椿年在座。亏得有他这一“保”,黎元洪方始色霁,连声说道:“坐、坐!我有事托你。”
见此光景,赵椿年知趣,站起来说:“大总统没有别的吩咐,椿年就告辞了。”
“坐一会儿、坐一会儿,不必避开。我托汇东的事,你亦不妨参与参与意见。”黎元洪说,“转眼双十节到了,今年北大蔡校长发起举行国民裁兵运动大会,会后还有游行。我呢,这天要到南苑阅兵,发表演说。晚上来唱个堂会,庆祝一下,你看如何?”
“国庆唱戏庆祝,自然应该。”
“那么,你来提调。”
“这可不敢当。”薛观澜说,“公府自有事务人员,何容我越俎代庖?”
“你不必居名义,算替我私人帮忙。这总可以吧!”
“是!大总统这么说,我岂敢不效劳?请大总统吩咐。”
“我想找余叔岩唱大轴。你看烦他一出什么戏?”
薛观澜跟余叔岩私交最好,几乎无一天不在一起。眼前正走红之际,若能在公府堂会唱大轴,更如锦上添花。所以薛观澜很起劲地说:“叔岩的拿手是‘四打’,《打棍出箱》《打渔杀家》《打鼓骂曹》《打侄上坟》。随大总统挑,我来关照他就是。”
“《打鼓骂曹》不好,曹仲珊会多心。《打渔杀家》也不好,以为是骂贪官。《打侄上坟》更不好,东海没有儿子,听说承继的侄子也不怎么成材,别以为陈伯愚是指他。”
“那就只有《打棍出箱》了。”赵椿年插嘴,“叔岩一出场,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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