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7/17)
反叛了。
于是国务院用多种方式,声明并未许日使以借款。但事实虽明,流言不息。吴佩孚三发“青电”,四发“真电”,五发“删电”,词越穷而气益厉,到了一月十九,联络江苏、江西、湖北、山东、河南、陕西六省督军、省长,电请大总统将梁士诒免职,同时调动湖北、洛阳、郑州的辖军,悄悄北上,预备以武力倒阁。
徐世昌见此光景,觉得惹不起直系,便将吴佩孚领衔,请免梁士诒职的电报,亲笔批了“交院”二字。这意思很明显了:“你自己瞧着办吧!我可没法子再支持你了。”
梁士诒这一气非同小可,带着原电去见徐世昌,要问个明白。
他说:“士诒不敏,累大总统操心。不过,今天的局面,个人进退无关紧要。如果大总统守住原则,只讲是非,不论恩怨,稍稍抑制武人跋扈,国脉尚不至于斫丧而尽,那时候我就挂冠,也很值得。士诒所以徘徊者,就是为此。”
徐世昌以为梁士诒不过恋栈,不道他是打着牺牲个人,换取整饬纪纲的主意。早知如此,很可以明一套、暗一套,做得漂亮些。明一套是下令申斥吴佩孚;暗一套是跟直系私下接头,梁士诒可换,作为让步,但国体必须维护。那一来,大总统的威信既能维持,内外局势亦不致弄得如此糟糕。四十年宦海生涯,什么波谲云诡的风浪都经过,独独这件事上看不透,不免愧悔交并,默然无语。
见此光景,梁士诒自不需再多说什么,起身长揖:“士诒这就辞行了。”说完退出,一直回家,从此不到国务院了。
当然,徐世昌不管是真心、是假意,总得派人来慰问挽留一番。梁士诒辞意甚坚,但一辞则内阁立即改组,财、交两部措手不及,好些事无法料理清楚,移交会出大问题。同时,梁士诒组阁是张作霖所支持,而且阁员中陆军鲍贵卿、农商齐耀珊为奉公所推荐。如今求退,自然亦须先听张作霖的意见。因此,梁士诒改为请假,徐世昌特任外交总长颜惠庆暂兼代国务总理。内阁似倒非倒,形成僵局。
这时全国的视线都集中在关外,张作霖却相当持重,在梁士诒请假出京的一星期以后,才发了个通电,话很公平,要求徐世昌“将内阁总理梁士诒关于胶济路案有无卖国行为,其内容究竟如何,宣示国人,以安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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