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台纪略(4/9)
及民番,以贻倭人口实。既入郡谒辞沈葆桢,亦坚约蓄锐养精,以俟朝命。于是日督将士浚濠修垒,习阵练技,台局一振。
八月,日军疫气流行,死者日四、五人,病者不可胜计。其兵官数人卧不能兴。有美人机慎者,为入牡丹社绘地图,病危而返。然日将在营增修兵房,工作不息,军器粮食,亦轮运源源不绝,诳称万余劲兵将至,以耸民番观听。而龟山地当风冲,秋高飓起,营房时有坍塌。琅峤海峤巨浪激发,轮船亦颇难寄椗焉。
帮办潘霨之招抚番社也,以日将初攻牡丹番社时,探有卑南七十二番社,丁壮万余皆强悍有力,购奸民潜钩番目陈安生与和。沈葆桢深念欲弭外患,先固内疆,开山抚番,实自治上策。议分中、南、北三路办理。乃首招陈安生赴郡,薙发受约束惟谨。唐定奎既至,凡台南防抚事宜,屹然倚以为重。于是南去凤山三十里,进营东港,以援前驻枋寮台军,直刺桐脚倭营之冲。时当九月初旬矣。
先是,日本兵兴,泰西诸国兵船时往来台湾洋面,观其进止,以为有犯万国公法。嗣闻日人佐藤利八等,上年于凤山县后山生番地方遭风碎船,逃入卑南番社,其头目陈安生送凤山县资致上海日本领事府收回,今乃藉琉球属人为词,以怨报德,益不直之。泊柳原前光、大久保利通入都,外狃公论,内詟军威,其始谋益以大沮。于是定议退兵。诏给琉球被杀难民抚恤银帛。其日本在台修建道路、房舍,归台防屯兵酌予工资有差。十月十日,日本公使大久保利通至琅峤,谕西乡从道归国。二十五日,日本兵退。
沈葆桢议以凤山东港、枋寮以达琅峤,民番杂处,伏莽多忧,非劲兵宿将难资镇抚,檄武毅右军两营驰往戍守,而全部驻凤山者,时有旗后海口建筑炮台之役,以班从工。十二月,沈葆桢奏称唐定奎统领铭武等军十三营到台,布置周密,纪律严明,倭氛敛戢,全台为之一定。七、八月间,时疫流行,士多物故,拊循备至,兵气不衰。现今一面分营扼扎琅峤、东港,一面规筑旗后炮垒,以固海防,均属调度有方。惟系统兵大员,如何奖叙,未敢擅议。疏入,适奉大行皇帝遗诏。明年,唐定奎乃拜赏穿黄马褂之命焉。
初,日本退兵议定,沈葆桢屡奉廷旨,以台湾事虽权结,后患堪虞,海防事宜,亟须认真讲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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