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4)
她今日两次唤他全名,不是萧璞,也不是荆王殿下,而是他本来的名字。仿佛这唤的对象,不是她曾经的小奴隶,也不是他现在高高在上的陌生身份,而是以一个“人”的身份重新认识的柴奉征这个“人”。
凝光剑轻轻一抖,柴奉征收起了小狗般摇头摆尾的单纯讨好,一脸认真的摆了一个起手式。
然后两人便缠斗在一处。
柴奉征身形飘忽,形如鬼魅,软剑挽出的剑花虚实难分,扰人心神。无论是在茶楼上扇刘家大郎的耳光还是在长公主府前厅里扭断崔家六郎的一条手臂,他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到,都是用的这套功法,只是不屑亮出兵器罢了。
凝光剑在烈日下银光铠铠,如花丛中飞舞的蝴蝶灵动,阴寒的剑气却是咄咄迫人,手下绝不留情。
倾尽全力的去和她对战,便是对身上还留着武者之血的主人最大的尊敬。
萧元嘉少时跟随大内高手杂学百家,来到江陵之后又不断和军中将士切磋,经过战场上的实战经验之后武功已是自成一家。柴奉征一手阴柔飘逸的软剑虽是她亲手所授,但她自己使的剑法却是截然不同,斩刺劈割都是大开大合,靠的是一身硬拼硬的浑厚内力。
三年没有执剑,内力不会随着时间流逝,但使剑的手感会。
高手过招,胜负本来就在顷刻之间。当年萧元嘉只用了三招便把武状元打下擂台,如今两人过了五招,萧元嘉手中长剑咣当一声脱手落地,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痛苦,她却坚持伫立,强自用完好的左手握住了满手鲜血的右手。
虎口裂了,是被柴奉征的软剑所震。
莫看凝光剑轻飘飘的还可当作腰封贴身戴着,柴奉征倾力以赴,往剑上贯注的是一身内力,萧元嘉接不住他的剑招,只是震裂虎口而非手部经脉已是受自身内力保护的最好结果。
柴奉征连忙收剑,冲到她的面前捏住她鲜血淋漓的虎口,先是点着穴位止血,再从怀里掏出金线云纹的精致手帕,把它当作粗布绷带般包扎主人的伤口。
萧元嘉忍着剧痛,朝他抱拳:“我输了。”
短短的三个字,却是仿佛含了千言万语。自重逢以来她都是如冰山冷冽,仿佛没有一丝感情。现在她的表情却是一言难尽,里面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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