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困境(3/7)
我说那你怎么还是小兵,他说家庭出身不好,每次班长提档都被放到一边,他都换了四个班长了,自己还是小兵。副班长和他一样,都是家庭出身不好,不过副班长打过印度人,所以升了一级,他们两个人一直在班里待着,他第一个班长都提正排了。他说我要是觉得他可怜就帮他向上头说说,好歹也弄个副班长当。
这事儿我也帮不了他,只好干笑不作答,心说看现在的情况,能活着回去再说吧。
浓雾一直持续,气闭门外一片漆黑,两小时后也不见有消散的迹象。我们躲在铁舱里,只能通过那个孔窗观察外面,什么情况也看不清楚。好在封闭舱里相对安静,我们能听到水流的轰鸣声,这里最清晰的声音,则是我们的呼吸和整个混凝土大坝承压发出的那种声音。
没有人知道浓雾什么时候会退去,我们一开始还说话,后来就静静地待在舱里休息。副班长昏迷了一个半小时后便醒了过来,精神委靡,但是还算清醒,似乎没什么大碍。马在海喜极而泣,我则松了一口气。
之后有段时间,我开始担心房间里氧气会耗尽,但很快我发现这里有老式的换气装置开在踢脚线的位置上。后来1984年的时候我参观了一个海军基地里缴获的日本潜艇,想起这种开在踢脚线上的长条形小窗,有点像那艘日式潜艇的换气系统,想想可能那时看到的就是从报废的潜艇上拆卸下来的系统。这个人防工事修在大坝的机房里,似乎本身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特别的地质现象。
当时也没有个人能和我商量事情,我只能一个人在那里瞎想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显然袁喜乐这么熟悉这个地方,她所属的勘探队肯定在这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显然他们遇到的我们很快也会遇到。现在我所知道的情况是袁喜乐神志不清,而另一个似乎是他们勘探队的人严重中毒死在了半路上。可以肯定这里发生的必然不会是太愉快的。
其他人到哪里去了?按照马在海所说的,袁喜乐对于这种雾气的恐惧如此厉害,会不会其他人已经牺牲了?另一个关键问题,当年日本人又是怎么想的?
这些事情全都毫无头绪,我的脑海里一下闪过巨大的“深山”轰炸机,一下又闪过深渊和鬼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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