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倾谈(2/13)
694年”,我以为不妨提早一年,假定他生于1693年(康熙卅二年癸酉),至1762年(乾隆廿七年壬午)为古稀之年,自署别号始加一“叟”字。这当然是个假设,但应是合理的假设,如果能够成立,可作为畸笏是曹,非李鼎的旁证。
此外旁证还很多。如您所引“甲戌本第三回,写黛玉被领着去见贾赦,贾赦让人告诉她:‘老爷说了,连日身子不好,见了姑娘彼此倒伤心。’其上有眉批:‘余久不作此语矣,见此语未免一醒。’”这意思是说,他当年亦曾像贾赦那样,常用这些话作为懒怠接见亲戚的借口;今非昔比,端不起这样的架子了,故谓“久不作此语”。而在李鼎,则根本不可能“作此语”,因为不管他年纪大小,只要有李煦在,他始终是“大少爷”而非“老爷”。曹则在袭职织造成为一家之主后,当然为下人尊为“老爷”。
畸笏即曹,是我多少年来一贯的看法,重读大作中所排比的批语之后,益觉自信不虚。于此,我想先对大作第三章第一节的“书中人物”,稍作讨论,您说:“书中的宝玉似乎不完全是曹雪芹自己的写照,而是雪芹与脂砚兄弟两人的共同写照。”
果如尊论,则书中由宝玉所反映出来的曹寅在世时的故事,如“西堂产九台灵芝”等等,便无着落。因为不论雪芹或是如您所考证的脂砚即曹天佑,都没有见过曹寅,则所有曹寅在日,西堂延宾、飞觞醉月的豪情快举,都不应有曹雪芹、曹天佑的影子。
宝玉与曹
看起来,宝玉大致应该是曹颙的写照。只有曹颙在宝玉那样的年龄,曹家才有荣国府的那种繁华。借省亲以写南巡,隐王妃而为元春,关目暗暗相合。同时,畸笏的批语,亦便十、九可解,试举数条如下。
一、第三回写宝玉“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有批:“少年色嫩不坚牢,以及非夭即贫之语,余犹在心,今阅至此,放声一哭。”您以为此批出于脂砚之手,我以为应是畸笏所批。曹与曹颙年龄相仿;当时曹家长辈或星相之士对曹颙“直言谈相”时,曹亦曾亲闻。其后果然,曹颙以弱冠之年,病殁京师,为曹家带来了类如周初武王克殷,天下未宁而崩的严重局面,濒临着整个家族解体的大危机。是如此创巨痛深的记忆,曹阅书至此,安得不“放声一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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