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的年龄(10/21)
年敦敏的那首七律。此诗全为写实,而且层次井然,由“雅识”一联,可知在此以前,敦敏还不如他弟弟敦诚那样与曹雪芹相知有素,经此一番“话旧”,才有更深一层的了解。所谓“话旧”当然是指“秦淮旧梦”(如所“话”为敦敏与曹雪芹之“旧”,则诗中应提到“虎门”————八旗宗学),“人犹在”三字,明指曹雪芹是亲历“秦淮旧梦”的人,下接“燕市悲歌酒易醺”七字,紧扣小序“呼酒”语,拉回实境,见得曹雪芹当时酒入愁肠的情态。此诗格律严谨,除开头“鸡群”两字对“隔院”的人有些不客气以外,通首到底只叙作者与曹雪芹两人之间,呼酒话旧,不及他人。周汝昌把“人犹在”三字,解为“红楼梦书中人犹在”,意在否认曹雪芹曾历“秦淮旧梦”,是没有效果的。
归纳敦敏、敦诚的诗,还可以得到一个反证,如果曹雪芹北返以后,曾有过像周汝昌所肯定的那样豪华的生活,何以他们的诗中只字不提?敦敏弟兄对曹雪芹的身世很清楚,而且相当同情他的遭遇,在交游上,特别是曹雪芹死前数年,时有往还,果真曹家在北京有个已成为“废馆颓楼”的“大观园”,岂能不去凭吊一番,形诸吟咏?这个消极的证据,在“秦淮旧梦人犹在”这一积极的证据反衬之下,特别显得有力量。
敦敏、敦诚论交的经过,有个叫吴恩裕的人,在《有关曹雪芹八种》这部书中,作过很好的考证。他考出敦诚于乾隆二十二年在喜峰口《寄怀曹雪芹》的诗中,所谓“当时虎门数晨夕”的虎门,乃指“八旗宗学”,典出《周礼》:“周之师氏居虎门左”;果毅亲王允礼作《宗学记》更明白指出:“即周官立学于虎门之外,以教国子弟之义也。”敦敏、敦诚诗中,“虎门”二字迭见,而寻绎诗意,亦无一非指学塾,如“虎门绛帐遥回首”等等。
敦诚于乾隆九年初入宗学读书时,才十一岁,敦敏也在宗学读书,年十六岁。敦诚诗中所说的“当时”,吴恩裕认为:
不应当指敦诚初入宗学时的乾隆九年。因为十一岁的敦诚是无论如何不能欣赏三十岁的曹雪芹那种“接倒著容君傲,高谈雄辩虱手扪”的风度的。而是应该指乾隆十四五年左右,敦诚年已十五六岁,他的哥哥年二十至二十一岁,曹雪芹则三十四五岁的时候。这时,不但二十多岁的敦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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