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一)(2/4)
色的有些凝固的血浆从他嘴巴里流出来,有些臭臭的东西也从身体中被插穿的洞里流出来,和着血液,腥腥的,稀稀的,因为他的肠子也被钢筋条刺穿了。
警察忙着查案子,旧案未完,新案又来。
工地上事情暂时停了下来,何大海也停了下来。一起来的兄弟伙都准备着去其他工地,出卖力气为生的人,一天不工作,一天就没饭吃。
何大海却没有去其他工地的准备,他找了一根扁担,就在师大附近当起了“棒棒”(挑夫)。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离开,工地上的工资比当棒棒要高些,他在等待事情接下来的发生,他总觉得他第一次见到那具女人的白骨的时候,他感觉到她在跟他说话。
那句白骨的眼睛空洞洞的,黑漆漆的,他却从里面读出了无限的深情厚意。
校长的追悼会开始了,大家都为这个想着为教师解决住房问题的好领导的突然去世,感到惋惜。
学校的那些指望着这栋教师宿舍解决住房问题的教职工一一来校长的灵前鞠躬。
“他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领导啊。半夜还去巡视我们住宿楼的修建问题。”
“是啊,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希望下一位校长也要把我们这个事情抓在首位啊。没地住啊,多惨。”
“这都死两个人了,新鬼旧鬼的。这么凶的地方,你还敢住啊?”
“自己不住,卖嘛。现在房价涨这么快。再说了,这是学校,阳气重,不怕的。”
那个女人每次在何大海的梦里,都是浅笑盈盈的,不说话,就是笑,笑得何大海心暖洋洋的。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对何大海这样笑过,这辈子活着这个年龄,何大海觉得有些悲哀,只有一个女人他曾经碰过,他碰她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身上有着残存的温度,何大海这辈子就做过这么一次爱,和一具即将冷却的女尸。
那天晚上的感觉是奇异的,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了。
他远远地蹲在远处看着那群人在池塘边一个接一个地上去又下来的,抽抽停停的,他知道他们是在做那种事情。
他的下身也火急火燎地肿胀起来,他吞了吞口水,师大的池塘边总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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