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春秋左氏赘言卷之十(6/18)
祀也乎?韩子祀夏郊,晋侯有间,赐子产莒之二方鼎,
鲧之神化为黄熊,盖世俗相沿之说,未可信也。且鲧生于有崇,死于羽山,皆非晋之境望也,晋弗之祀,宜矣。子产以为缘是而崇于晋侯,可乎?夫二代之祀夏郊,盖后王祭其前王之父耳。晋非代周,讵宜僭此?韩子祀之,而晋侯疾间,亦偶相值尔。莒鼎之赐,子产汗颜多矣。或者左氏欲诧侨之博物,而附会其说也欤?传郑人相惊以伯有,曰:伯有至矣。则皆走,不知所往。铸刑书之岁二月,或梦伯有介而行,曰:壬子,余将杀带也。明年壬寅,余又将杀叚也。及壬子,驷带卒,国人益惧。齐、燕平之月壬寅,公孙叚卒,国人愈惧。其明月,子产立公孙泄及良止以抚之,乃止。子大叔问其故。子产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吾为之归也。巳上俱七年。
伯有为厉,非鬼神之常,乃精爽所聚,近于妖矣。然形诸梦而曰:某日杀某,某日杀某。巳而果然,则非伯有之真能杀之也。盖二子之命数垂尽,伯有之灵知之,故假梦示为杀之之期,以惑人耳,此所以为妖也。不然,人之命禀于天,岂伯有所能短长哉?或问:当时子产若不为立后,毕竟何如?曰:精气有限,久之亦当自息。但一时士民为其恐动,多有不安,故为之立后,所以为安国人计耳。
传石言于晋魏榆,晋侯问于师旷曰:石何故言?对曰:石不能言,或冯焉。不然,民听滥也。抑臣又闻之,作事不时。怨动于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宫室崇多,民力雕尽,怨并作,莫保其性,石言不亦宜乎?于是晋侯方筑虒祈之宫,
石之有言:或为妖冯,或民听滥,此正说也。然听滥多矣,其作事不时以下,乃因筑宫而讽之,亦得纳约自牖之义。但不止之于将筑之初,而徒讽之于垂成之际,亦无及矣。君子是以惜子野之晚也。
经冬,十月,壬午,楚师灭陈,葬陈哀公。俱八年。
陈巳灭矣,孰葬?哀公?嬖人袁克也。葬之非礼矣。何以书?哀公无罪,灭于强夷,圣人盖深闵之也。
传桓子召子山,私具幄幕器用、从者之衣屦,而反棘焉。子摘亦如之,而反其邑;子周亦如之,而与之夫于。反子城、子公、公孙捷,而皆益其禄。凡公子公孙之无禄者,私分之邑国。之货;约孤寡者私与之粟。曰: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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