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春秋左氏赘言卷之十(10/18)
人,而公子朝与焉。夫谓之君子,则贤若蘧瑗、史狗之比也。若通乎国母而因以作乱,其恶大矣。札号知人,岂其乖错至此?意卫一时有两子朝,若晋之有两士丐也。
经盗杀卫侯之兄絷。
按传则齐豹为主,而众共作乱,豹大夫,不应书盗。胡康侯以为夫子断狱归罪宗鲁,故书盗,以传有食奸受乱之言也。然如传所云,鲁不明乎理,陷于不忠,非义则有之,非杀人之盗也。夫子安得舍豹而归狱于宗鲁哉?窃意豹当时帷门伏甲,驾薪置戈,此盗贼之计耳,则书之曰盗,亦不为过。况其所重在卫侯之兄,盖曰以国君母兄而盗得而杀之,则卫君友于之义可知矣。
传齐侯田,招虞人以弓,不进。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子韪之。
此非夫子之言也。官外无道,道外无官,守官即所以守道矣,而曰守道不如守官,则虞人不见皮冠而不进,乃为守官而非道,必非招而往,然后合乎道耶?
传仲尼曰: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巳上俱二十年。
左氏纪大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悔其不从子产之言也,复载孔子宽猛相济之说以证之。吁!是非夫子之言也。夫书称舜之德曰御众以宽,于汤曰克宽克仁,而夫子亦曰居上不宽,吾何以观之?至谓政之苛者猛于虎,则知为政必本于宽,而不以猛相济明矣。第所谓宽者,非纵弛之谓,膏泽沛于国中,刑罚加于奸慝,于以保善良而明教化耳。若宽而至于民慢,巳失宽之本义,矧猛而至于民残,是直商君之法,而岂所以语夫子之论政哉?
经宋华亥、向宁、华定自陈入于宋南里以叛。传宋华费、遂生、华、华多僚、华登。为少司马,多僚为御士,与相恶,乃譛诸公曰:将纳亡人。亟言之。公曰:司马以吾故亡其良子,死亡有命,吾不可以再亡之。对曰:君若爱司马。则如亡,死如可逃,何远之有?公惧,使侍人召司马之侍人宜僚,饮之酒,而使告司马。司马叹曰:必多僚也。吾有谗子而弗能杀,吾又不死。抑君有命,可若何?乃与。公谋逐华,将使田孟诸而遣之。公饮之酒,厚酬之,赐及从者,司马亦如之。张匄尢之,曰:必有故。使子皮承宜僚以剑而讯之,宜僚尽以告。张匄欲杀多僚,子皮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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