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春秋左氏赘言卷之八(3/9)
世矣?成公十一世之祖也,久毁之,宫则何以立?以鞍之役胜齐也。鞍之战,何与于武公乎?盖此公之得谥为武,有善战拓地之功焉。行父以鞍之胜齐,必武公阴有以助之,故复立武宫以侈嘉绩,遂终鲁之世不复毁,此所以再见昭十五年也。然则可乎?宗庙积久,有毁无立?曰立者,不宜立也。
经:卫孙良夫帅师侵宋。
传:晋伯宗、夏扬说、卫孙良夫、宁相、郑人、伊雒之戎、陆浑蛮氏侵宋,以其辞会也。俱六年。据传,有如许人侵宋,经何故独言卫邪?舍郑与戎、蛮犹可,晋为兵主,而可弗书邪?足知左氏信小说而背正经矣。传又言说欲袭卫,以伯宗不可而止。夫与卫偕行,而反欲袭卫,非特主伯者所必不为,凡行兵者皆不为也。何也?为其先觉也。
经:晋杀其大夫赵同、赵括。
传:晋赵庄姫为赵婴之亡故,譛之于晋侯,曰:原、屏将为乱,栾、郤为征。六月,晋讨赵同、赵括。武从姫氏畜于公宫,以其田与祁奚。韩厥言于晋侯曰:成季之勋,宣孟之忠而无后,为善者其惧矣。三代之令王,皆数百年保天之禄,夫岂无辟王,赖前哲以免也。周书曰:不敢侮鳏寡,所以明德也。乃立武,而反其田焉。八年。
赵朔者,盾之子,而晋成公之壻,武则朔之子,而晋景公之甥也。朔妻既譛原屏,则止杀同、括可矣,何乃并夺朔所受之田乎?是时虽栾、郤征赵氏为乱,而武方幼孩,必不可指为预闻,何为并废之乎?庄姫,景之亲姊,独不能一言庇其子乎?是皆可疑者也。故太史公作赵世家,不信左传,而用当时传闻之说,谓屠岸贾宠于灵公,积憾于盾,及景公三年,借口讨盾弑君之罪,遂杀朔、同、括、婴齐而灭其族,仍索朔之孤,是以有程婴、杵臼之事焉。又十五年,而武得报复,尽灭屠岸氏,始复其田邑。其说详矣。然尤有可疑者。盖如彼说,则所憾在盾之子,而及其诸弟耳。圣人不应舍朔而止称杀同、括,一也。举兵灭世卿之族,而君不与闻,二也。育孤甥于宫中,而人敢索之。贾虽柄宠,犹有栾、郤,且韩厥在焉,而岂其有此?三也。宫中之儿,外人提抱之,越十五年而后知,四也。且因韩厥之众以胁诸将而见赵孤,则晋景之畏贾甚矣。夫爱贾而纵之不问,犹或可久也。若畏之而不敢问,则相猜相忌,不保朝夕。非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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