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春秋左氏赘言卷之六(3/8)
不立,而外求君,将焉置此?出朝则抱以适赵氏。顿首于宣子曰:先君奉此子也,而属诸子曰:此子也才,吾受子之赐;不才,吾唯子之怨。今君虽终,言犹在耳,而弃之,若何?宣子与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逼,乃背先蔑而立灵公,以御秦师。箕郑居守,赵盾将中军,先克佐之,荀林父佐上军,先蔑将下军,先都佐之。步招御戎,戎津为右。及堇阴。宣子曰:我若受秦,秦则宾也;不受,寇也。既不受矣,而复缓师,秦将生心。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也。逐寇如追逃,军之善政也。训卒利兵,秣马蓐食,潜师夜起。戊子,败秦师于令狐,至于刳首。巳丑,先蔑奔秦,士会从之。先蔑之使,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大子犹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子以疾辞,若何?不然,将及,摄卿以往,可也,何必子。同官为寮,吾尝同寮,敢不尽心乎?弗听,为赋板之三章,又弗听。
置君,大事也。初议之不详,巳遣士会迎雍于秦矣,寻复患穆嬴而改立焉,正宜令人修词请罪于秦,告以不得巳立嫡之故,礼返秦师,慎勿与战,犹之可也。今乃遽以为寇,潜师败之,果何义乎?甚矣宣子谋国之不忠也。荀林父私语先蔑曰:太子犹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子以疾辞。夫中行氏智足以及之矣,不宣言于朝,止蔑、会之行,而徒尽心于同寮,是知有朋友,而不知有君臣也。噫!宣子、林父皆当时之良也,而所为□此,欲晋国之□难矣。
传:戊子败秦师于令狐。已丑,先蔑奔秦,士会从之。木讷云:左氏初言先蔑如秦,则蔑在秦;次言先蔑将下军,则蔑在晋。蔑既逆雍于秦,则必不肯将兵以拒秦。苟巳将兵拒秦,岂容复奔秦耶?按此说甚中左氏膏盲。然愚意当时蔑在秦,先回,不料盾仓卒,变计,其使将下军拒秦,必以为不可而不听,又恋正卿之职,不能辞也。及与秦战,蔑又不甚力,宣子憾之,将以阴与秦通加罪,蔑亦自度其必不容于灵公之朝矣,故奔秦。士会初与之同事,故从之。想当时事势,定应如是。左氏骋才肆笔,为之不能尽其委曲,遂至前后矛盾难通,操史笔者所当戒也。
传:士会在秦三年,不见士伯,其人曰:能亡人于国,不能见于此,焉用之?士季曰:吾与之同罪,非义之也,将何见焉?及归,遂不见。
士会在秦三年,不见士伯,或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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