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春秋左氏赘言卷之五(3/11)
复念其召陵旋师之言也。夫申侯虽有罪,而以诡譛杀之,非其道矣,故书杀其大夫。
传:郑伯使大子华听命于会,言于齐侯曰:泄氏、孔氏、子人氏三族,实违君命,若君去之以为成,我以郑为内臣,君亦无所不利焉。齐侯将许之。管仲曰:君以礼与信属。诸侯而以奸终之,无乃不可乎?子父不奸之谓礼,守命共时之谓信。违此二者,奸莫大焉。公曰:诸侯有讨,于郑未捷,今苟有衅,从之,不亦可乎?对曰:君若绥之以德,加之以训辞,而帅诸侯以讨郑,郑将覆亡之不暇,岂敢不惧?若总其罪人以临之,郑有辞矣,何惧?且夫合诸侯以崇德也,会而列奸,何以示后嗣?夫诸侯之会,其德刑礼义,无国不记,记奸之位,君盟替矣。作而不记,非盛德也。君其勿许,郑必受盟。俱七年。仲之识伟矣,而卒归之。记奸之位,君盟替矣。呜呼,此其所以为伯佐也欤?
传:宰孔先归,遇晋侯,曰:可无会也。齐侯不务德而勤远略,故北伐山戎,南伐楚,西为此会也。东略之,不知西则否矣,其在乱乎!君务靖乱,无勤于行。晋侯乃还。伐戎伐楚,是桓公攘夷安夏之霸略,而宰孔乃以为讥,过矣。晋侯遽听其言,不会而还,舍齐将何适乎?足见其昏愦矣。传文其在乱乎,观其文意,不应遽舍齐而言晋,盖谓齐将在乱,而晋君宜务靖之耳。元凯乃谓戒献公晋将有乱者,何也?岂以下文献公卒而难作故邪?必不然矣。
经:冬,晋里克杀其君之子奚齐。十年春,晋里克弑其君卓,及其大夫荀息。
传:冬,十月,里克杀奚齐于次,书曰:杀其君之子,未葬也。荀息将死之,人曰:不如立卓子而辅之。荀息立公子卓以葬。十一月,里克杀公子卓于朝,荀息死之。君子曰:诗所谓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荀息有焉。俱九年。
奚齐立乎其位矣。里克不言弑何?未成乎君也,特称。君之子者,言君之所爱也。献公狥私爱而贻祸于其子,里克不念君爱而杀之,皆罪也。卓亦非正而书弑者,逾年巳成乎君矣。荀息所死非正,而书其官者,息不明乎理而轻许献公,可谓不谋其始。然不食其言而能死卓难,亦允臧厥终矣。无始而有终,亦圣人所不弃也,故书之,如及其大夫孔牧,传所谓斯言之玷,不可为也。荀息有焉者,恐杜注谓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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