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春秋左氏赘言卷之二(3/4)
无缘至齐为之班饩也。其谬妄甚矣。按季说考核明确可信。且北戎伐齐,诸侯救之,大夫救之,犹可曰不告,不书也。鲁桓如齐,而可以不书乎?故君子因经以订传之谬可也。
经九月,丁卯,子同生。巳上俱六年。
子同生,春秋特笔也。文姜末节甚矣,国人盖有私议。庄公为非桓出者,然是时文姜之来未久,诸儿为世子,未尝出境也。圣人求情责实,而特书子同生,别嫌明微之意远矣。若以为重世嫡之生,则群公之世嫡多矣,何为不再书耶?
经夏五十四年。
桓公之册多脱误,如春无王四年,七年无秋冬,陈侯卒,而系之甲戍、巳丑,十二年十一月,再书丙戍,及此年之夏五十七年葬蔡桓书侯,皆非圣门之旧,是在七十子既丧之后,传写之讹漏耳。亦足以明三传者并出战国以来,而非孔氏及门之徒之传受矣。或以为传疑,非欤?夫春之必系王,四时之必具秋冬,卒日之无二干支,一月之无两丙戍,夏五之必系以月,葬诸侯必系以公,此皆无可疑者。圣人修经,安得不加笔削以正之乎?若寔来之不审为何人,杀陈佗不见其始之类,或者旧史阙文,圣人不轻益之以传疑,则可矣。
传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壻雍纠杀之,将享诸郊。雍姫知之,谓其毋曰:父与夫孰亲?其毋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巳,胡可比也。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公载以出,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十五年。
女人在家则天父,出嫁则天夫,一与之醮,终身不攺。盖夫一而巳,与父均也。人尽夫也之言,其害于名教多矣。然雍姫于是时告则杀其夫,不告则杀其父,将如之何?夫欲杀其妇翁而使其壻,欲杀其父而告其女,皆非天下之常理。雍姫适逢其变,唯当一死夫前而巳,岂有他策哉?
经十有一月,卫侯朔出奔齐。传初,卫宣公烝于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为之娶于齐而美,公取之,生寿及朔。属寿于左公子,夷姜缢。宣姜与公子朔搆急子。公使诸齐,使盗待诸莘,将杀之。寿子告之,使行,不可。曰:弃父之命,恶用子矣!有无父之国,则可也。及行,饮以酒,寿子载其旌以先,盗杀之。急子至,曰:我之求也,此何罪,请杀我乎?又杀之。二公子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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