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青衣常胜(3/4)
,左钧直快活地摇摇他的胳膊,“看来我真是捡到宝了!”
春日又至,翛翛在院中播下的花种次第发芽抽枝,满墙绿意盎然,红黄白紫繁花累累。左钧直休沐之日懒睡后披着一头乱发去院中洗漱,看见灿烂阳光洒落庭中,父亲揽着翛翛低语,翛翛细细聆听,含笑提笔落纸,高大威猛的长生半闭着眼嗅上墙边鹅黄的迎春……胸中忽然灌满幸福和欢欣,是自妈妈去世之后再未体会过的感觉。忽然觉得人间至美,纯然就是情感的牵绊,与外物完全无关。如今土阶茅茨,匪雕匪饰,她却从不曾怀念过过去曾经居住过的瑶台琼榭、华美宫殿。她甚至觉得,现在的日子,比过去华服美食的时候还要满足和快乐。她小时候挑剔衣裳、饮食,不是软的床不睡,不是尊贵的人不愿意接近。为此爹爹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了她的手心,教训她不可囿于浮华外物,须得观照内心。现在她才渐渐真正领会了爹爹的意思。
左钧直忽然觉得想明白了明严为何手握了韩奉罪证而一直按兵不动。
左钧直忽而脑中灵光一闪,攘外必先安内。女帝不过四十有余,早早传位给刚过弱冠之龄的明严,与云中君偕隐,难道真如退位诏书中所言是龙体欠安?难道就不担心年纪轻轻的明严镇不住朝政?
入了四夷馆后事务繁杂,又花了许多时间在新学西语和读书上,写文的时间就少了许多。从去年年底《□赋》结文后开始写第三本至今已经有小半年时间,才将将写了三分之一。刘徽一直没有催文,左钧直干脆由了自己性子,文思大发的时候写上一段,其余时间便束之高阁。
孤身一人走在路上,琢磨着方才的事情,左钧直百思不得其解。
常胜问道:“姐姐很怕皇上?”
“你那时刚刚进宫吗?为什么要进宫呢?”
左钧直出了文渊阁,外面天色已经大黑,本来就已经残缺的月亮被绉纱似的云雾遮得一片朦胧,星子也都藏起来了。左钧直忽想起离上回见到明严,正好整整一年,这可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
左钧直苦笑:“我的身家性命都捏在他手里,能不怕么?”
常胜摇头道:“不是,我住在武英殿。”
一日夜晚回家,发现门缝底下塞了一个油纸包,里面放的正是她上次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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