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四夷终章(1/3)
莫飞飞笑叹道:“你娶了左钧直,拿了海令,看起来是似乎是道不行,乘桴浮于海,成了个四海闲人。然而如今你长子娶了公主,内库堂主、勘主分别成了你家媳妇、女婿,内库可不是也被你收入彀中?当今天朝,占三分之二财源的内库、海库均握在了你的手中。你最开始除了左钧直,什么都不要,结果得到的,却是三分之二个天下还不止。”
朱镝道:“时也势也,命也运也。你这般推论因果,未免太过偏激。倘若不是两国相争,陌羡仙为何会来京城?你又为何会东征封爵?归尘又为何会遭萧家嫉恨?若不是雪斋和织田夺权,倚天为何会流亡中土?你我及所有人的命运,固然是我们自己种下的因果,更是在这浩荡时势当中浮沉。”
“你当时,真的不知道他不是归尘?”
然而这个世上的传奇,永远都是说不完的。
朱镝大笑。
莫飞飞为他这话所感染,捋须道:“是啊!你我,都已经老了,但这个四夷来王的盛世传奇,还会代代延续下去!”
是以婚礼前后的天姥山庄,四方都拢聚了各色人等,天姥城中,一座难求。至最后,太子不得不请命调遣了地方守备军前来阻截和防卫。
这日五鼓时分,朱镝与莫飞飞二人登上天姥山之巅,等候日出。
朱镝道:“怎讲?”
这时只见极天之际,细细一线异色,顷刻化作绚丽五彩。云霞明灭,如东海之涛。一轮红日正赤如丹,仿佛挣脱了束缚,一跃而上。下方炽烈红光动摇相承,霎时间乾坤之间大放异彩。云海诸峰,绛皓驳色,竟似向这红日伛偻而拜。
世人无不揣测这内库勘主傅生是何许人也,名不见经传,却能够娶到海库令主家的五小姐。而内库传闻中那般苛酷冷傲之人,为何又能恰了五小姐的心。一时间传说纷纭,连茶馆之中的说书人,也讲起了各种故事——四夷纷争的、女帝和云中君的、朱镝和左钧直的、殿前八英的、朱家的五个孩子与皇族明氏、云氏、刘氏的种种纠缠……
莫飞飞吐出一口浊气,笑道:“若不是有你家小尾巴花儿,我恐怕这一生,都会在陌上春面前愧疚得抬不起头来。”
朱镝哈哈一笑,手指万里河山,豪情道:“这峥嵘江山,苍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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