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香夭(4/6)

去，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便和白翡丽打招呼，让余飞扶她过去。

    余飞要唱的这一段《香夭》，由两人的四句念白开场。

    看到这里，全场茶客都已经鸦雀无声，脸上如痴如醉。这一晚荣华酒家里约有半数是外来旅人，来这里体验粤地风情。他们本对粤剧听不大懂，不过看个热闹，这时竟也都被吸引了过去；有些女孩子，兴奋到不行，一会儿看看余飞，一会儿看看白翡丽，竟是不知道该着重挑哪个看好。言佩珊已经骄傲得不行，拿着余飞的手机不断给他们拍照。

    余飞——这时已经不是余飞了，是那国破家亡的长平公主，伴着乐声拈指起了手势，目中含情有悲，运子喉，起苦音，唱道：

    余飞笑笑。粤剧到底不是她本行，也就唱个意思罢了，不过大约在言佩珊心里，她就算唱得乌鸦似的，也好听，也是值得夸耀的。

    白翡丽摇头。

    “明珠（ju）——万（an）颗（kuo）映—花（fa）黄（wong）。”

    乐声宛然一转，余飞倏然反应过来：之前说好给白翡丽打节拍，唱到这动情处竟然忘了。但这时已是来不及，余飞心惊肉跳看向白翡丽，担心这位粉妆玉琢一般的白公子在众人面前出了丑，终究是不好收场。

    他是在安慰公主，既做了夫妻，自然是要并头交颈，相依相偎，便是一同赴死又如何呢？到了地府阴司之下，我们觅一处寻常宅第，相与合欢，快快活活做一对黄泉夫妻。

    小芾蝶：应该是《香夭》，她妈妈最喜欢这个。

    她的眼神扫过他衬衣的衣领，领子底下压着一条无线耳机。

    余飞一听他的腔调和节奏便知有底子，是入过门的，不由得暗暗惊讶，替他悬着的那颗心也稍定了下来。在那板、锣声后，余飞紧接着念道：

    底下的观众意犹未尽，有人大声喊道：“再来一段！”众人纷纷附和起来，言佩珊也在台下点头。主持人也拿话筒劝了：“两位唱的太棒了！盛情难却，再给大家唱上一段如何？”

    她对母亲的感情，总是复杂。

    余飞习惯了戏工，这一回虽是“坐唱”，清唱而不演，却也难免点缀进些些细小身段。她双手若有水袖拂摆，一挽一收，倩身下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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