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4)
霜垂首，“臣知晓借兵一事实在荒唐，可臣别无他法。”
要动兵，黎澜皱了眉头，但见黎霜目光坚定，黎澜微一沉吟：“你打小沉稳，所做决定必有自己的缘由，阿爹不问，只是你要想好，此次回京本是陛下圣意，你若还有事请求陛下，可想到如何回报？”
在塞北打马回京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所有的后果了。
司马扬手顿在空中。
“姓名？”
黎霜全然不回应，她领了命，收拾罢了，便领了五万大军南下南长山，这一次，她不是去打仗，她只是去救人。
一骑快马，从塞北至大晋都城，黎霜用了比别人快一半的时间，日月兼程，未有停歇。
竭尽所能，穷极所有，为了一个连姓名也不知道的人。
黎霜仰头看着司马扬，眸光不卑不亢，“臣欲救一人。他曾舍身救长风营，鹿城于危难之际。”黎霜顿了顿，“也曾救臣于绝境之中。他于边塞有恩，于我有恩……”
一别三月，当初司马扬离开塞北的时候正是黎霜昏迷不醒之际。如今再见，两人一时都是沉默。只是相比于黎霜的沉凝，司马扬闪动的黑瞳里更像是有几分动容。
司马扬一时竟觉自己有些不认识黎霜。“你从边塞匆匆赶回，便是为了求我此事？”
黎澜将扶了黎霜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径直拉了起来：“几年不见倒与我生疏了，你不孝？你帮老头子我守住了大晋边塞，若你这叫不孝，黎霆这小子，就该拿去丢了。”
“不知。”
以前的黎霜，何曾这样奋不顾身的只为一人。
想嫁给他也好，想离开他也罢，他给黎霜这样自由选择的权利。因为那样的时候黎霜选择舍己一命，救他一命。
黎霜求得五万兵马，择日出兵南长山剿巫蛊一族。朝野哗然，江湖震动。这个举措来得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到。
她是想离开吧。司马扬心里如此揣测着，却也还是垂眸问她：“你要求何事？”
她是将军府的养女，然而黎澜对她却并不比黎霆差，教她骑射，教她兵法，让她有机会能与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在一起读书习武，甚至顺从她的心意，帮她塞北为将，一走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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