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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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几乎同时,卯足了力气一脑门撞向显瑒的脸,他颧骨上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记,忽然吃痛,手上松了,明月的手抽回来的同时转身就跑,可是脚还没迈开,就被他一把抓住肩膀,狠狠地拽回来,摔在他怀抱里。她所有的哭声被收纳在他的胸膛里,一边哭一边攥紧了拳头打他,头脸肩膀后背,所有能够得着碰得到的地方,真地用了力气,连自己的手都疼了,可这个人不躲闪也不抵挡,只是用身体包裹住她,承受住她。他们像两株缠绕的藤。
雨越下越大,卖糖炒栗子的妇女躲在屋檐下面,看这对男女在雨中追逐吵闹叫嚷最后又拥抱在一起,轻轻说,作孽,作孽。
很久之后,汪明月长大了,见的人和经历的事情多了,发现无论她后来有多恼恨这个人,讨厌这个人或者认为他有多混账,她都必须承认,跟所有人相比,显瑒是个真的男人,事情来了不会躲,有了麻烦他来扛的男人。
那天他没有带她走,没有隐藏她,没有任何选择任何一种妥协或者折中的办法,只是把她直接领回王府,对福晋和所有的家人说明月从此是我的人,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再不追究,但今后谁也不能要她走,谁也不能难为她。
那天早上彩珠吃到了一个邪门的双黄鸡蛋。不久之后的晚上,数个月不省人事的老王爷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撒手西去。老王爷手上的绿玉扳指传到了小王爷手上。后来福晋一边喝汤药一边对彩珠说:“从此他是一家之主了,你顺着他,别想太多了,自己也好过一点。”
彩珠辗转反侧,百爪挠心,一日下午忽然见格格们买的几只猫在院子里闹,一会儿这几只凑到一起去咬那一只,一会儿又换了搭子,再合伙去收拾另一只。她忽然就霍然开朗了,今时今日的好不是永远的好,你们现在在一起,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又相互咬得遍体鳞伤呢?
老王爷的头七,割据此地的军阀来王府上香。事毕,显瑒把大帅让到后面饮茶,聊了几句之后,大帅提起了一件事情:东北方向,最近土匪猖獗,借着山势地形打家劫舍,扰的附近一十三县民不聊生,眼下正是秋后,土匪们囤粮食的当口,大帅打算亲自帅兵剿匪。
显瑒以为这军阀又是要钱来了,谁知他想要的其实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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