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 死的选择是特殊权利和主动选择死亡是特殊能力(13/17)
这个时代,以及从21世纪的文化想象中爆发出来的后末世图景和小说。这种对世界毁灭场景的强迫性回归是一种创伤文化的症状吗?为什么我们在重复二十世纪的错误,诸如民族主义的崛起、对“外国人”的攻击、选举出独裁者、军方邪恶联盟、企业资本主义,以及催生了化学毒气弹、原子弹、致命机器人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科学,正是这些错误引发了灾难性的世界大战?
爱因斯坦曾说:“任何认为科学是为了使人类生活更容易或更愉快的人都是完全错误的。”尽管上个世纪的科学家们表达过,他们后悔为工业战争机器工作,但是在大战结束一百多年后,在市场和政府支持下,“实用”的高科技成为解决世界问题的答案,就好像二十世纪的恐怖事物,如焚烧炉、炸弹、死亡集中营等,都是由工程师和科学家设计,由“有信誉”的公司建造,我们也可能会被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等军事驱动行业的盲目自信所迷惑。
由于无法从二十世纪的创伤中吸取教训,也无法承担历史的责任,我们正重复着其破坏过程。当地球在不可逆转的死亡漩涡边缘摇摇欲坠时,我们可能会问,为什么我们要摧毁自己的有机家园。死亡驱力转向了外部,并表现为毁灭的冲动,即不惜一切代价控制自然的欲望,这就为生命本能为什么会误入歧途提供了一种可能的解释。
哈罗德·塔库锡安(美国福特汉姆大学心理学和城市研究教授)
他说,在我看来,“死亡驱力”是真实存在的,尽管很难通过实验来验证。
多年来,弗洛伊德坚持认为,我们所有的行为都源自爱欲(eros,生命本能),消极的行为是对爱欲的误导。但在20世纪30年代黑暗的纳粹时代,弗洛伊德不情愿地承认了与之相反的“塔纳托斯”(thanatos,又称为死亡本能,即“回归无机的驱动力”)的存在。
我们看到了许多可能表现死亡驱力的例子:冒险、吸烟、滥用药物、危险和自毁行为。对我来说,塔纳托斯最明显的例子就发生在我们站在悬崖上,或高处阳台上俯瞰200英尺以下的地面的时候。即使是最健康的人,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象那种往下跳的感觉,甚至是把周围的人拖下去的感觉。有些人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而避免接近危险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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