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山河染血,泪向天阙(6/15)
品着二宝公公日益精湛的靓茶,赵梓月便拉开了话匣子。
“不必相送的,爷习惯了。”
夏初七眨巴下眼睛,打了个呵欠,“一孕傻三年,我可以原谅自己的智商。”说罢,她瞄一眼梅子微微上翘的小嘴,伸手拍拍她,“爷要出征的消息,打哪来的?”
“决定了。”
他说,“是啊,又一年中秋。”
她急,夏初七却不急,偶尔也调侃她几句,“你这到底是在想念爷,还是念着你的景哥哥?怕他受伤,出事?”
“大婚前赶回。”他声音微哽。
“没有。”赵樽道,“他并不知你怀孕。”
“此话当真?”
“东方青玄,你皱着眉头做甚?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不是说过吗?人活着得笑,因为死了,就要死很久。”
她笑,“不,往后的每一个中秋。”
她仍是看着他,没有言语。
“多久?”她并不吃惊。
赵绵泽初登大宝,深谙其中之道,也做得很好。可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看似什么都没做,只是顺势而为依了赵樽,却招招都在算计着他。或者说,招招都是叔侄二人在互相算计。
治大国,若烹小鲜。
从定安侯府回去之后,夏初七更沉默了。从赵樽南去之日起,一直到九月初,她都没有收到来自南边的只言片语,但九月初五,来自会川卫的八百里军情急报却传入了皇城。
她悻悻然的想着,怔忡着,下意识不想听。
“七小姐,兴许不是小郡主……”
她别开头,不看他的嘴,再一次问。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拍着嘴打了个呵欠,微微侧头,这才发现榻边上立着一个身形颀长的影子。屋子里没有烛火,昏暗的光线里,那人就像一只落在暗夜里的苍鹰,冷漠,孤寂,高远得令人无法直视。
“明日。”他答。
很多臣工都大感意外,却敢想不敢言。而那些在赵樽出征之前,曾经上奏设想过他在重掌兵权之后会发生各种各样变数的臣工,也不得不闭了嘴。
九道奏折,都被他推诿不采。
“赵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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