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4)
公蛎道：“你腰里别着什么东西？”
——蛇头后面，分明还长着一颗人头，五官齐全，双眼微闭。老魏头身子一抖，“啊”的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已经滑入落叶的水蛇箭一般折回，刚好驼在老魏头身下。
胖头急了，将门拍得山响：“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请郎中来吧？”
胖头忙过一阵，又回到房门口。侧耳细听，房里声息全无，肥脸上顿时显出不安的神气，嘴里叫道：“我撞门了啊！”用尽全力朝房门撞了过去。
幸亏落叶松软，脚倒没有受伤，不过年纪大了，这么一墩，还是有些吃不消。老魏头按住旁边一块花斑石头，准备站起来。
敦厚坊中，一家挨着一家的商铺正开门迎客，喧闹之中透着几分安逸，唯独一个挂着“忘尘阁”招牌的店铺，房门虚掩，冷冷清清，几个上门的客人见状，纷纷摇头离开。
公蛎不耐烦道：“我说没事便没事。出去，别影响我睡觉。”
胖头跳脚叫道：“老大，你到底在不在？我买你最喜欢的烧鸡，你要再不出门我就吃完了啊。”在另一个房里养病的老伙计汪三财忍无可忍，披着外衣出来，抚着胸口叹道：“几天不下床不出门，还有个做掌柜的样子么？！”
公蛎猛地眨了眨眼，觉得视力正常，又拉开衣服查看胸口的鬼面藓，按了几按，发现并未加重，便知这是蜕皮之后的正常反应，遂放了心，白了胖头一眼，道：“少见多怪。”
樵夫老魏头喜滋滋地将打好的柴一条条码好，用绳子捆紧。
胖头用手扇着鼻子，道：“屋子里一股子烂树叶的味道……今天天气不错，还是出去晒晒太阳好些。”盯着公蛎的眼睛，忽然道：“真没病？我怎么看着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公蛎一把打开。
掌柜公蛎穿着一件崭新的长袍，懒洋洋地靠在门后，道：“睡个懒觉，都不让人安稳。”
公蛎对刀啊剑啊之类的没有兴趣，丢给胖头道：“滚，我要睡了。”
水蛇软塌塌地俯在床上，勾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盯着自己胸腹部那些骷髅状的墨绿色斑点。一盏茶工夫过去，新换的外皮颜色柔和了些，水蛇缓缓盘起，脑袋迎着从窗口缝隙里钻入的凉风，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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