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夜行(4/5)

    她怕小姐生气，怕小姐不喜，哥哥两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朱春明如日中升，皇帝极为器重，在无数人宦海沉浮中保持不败之地，他的年纪虽然不小，但对于一个朝中重臣来说，正是最风华的时刻，且与如今皇子待选呼声最高的文郡王关系亲密，万一将来皇帝大行，其必定是辅政大臣，新君的臂膀。

    “我知道。”她低声答道：“可是，你哥哥如今已是身不由己了。”

    顾十八娘却似是没看到一般，踩着一贯的步子走到车前，伸手微微扶了下那人伸出的胳膊上车。

    果然是不行……灵宝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二人视线相对。

    久久的沉默后，身后的车帘被掀开。

    他从来没敢这样跟自己视线相对，偶尔一次，也是飞快地移开，但这一次，他倔强地看着她。

    这话除了顾海，她从来没和人说过，并且打定主意这辈子也要烂在心里，这种预测命程的事，绝不是什么值得宣扬天下的幸事。

    这个念头升起，曹氏顿时有些不安，还要再问，顾十八娘已经冲她摇摇头。

    这个人不是阿四。

    “阿四，赶车慢点……”掌柜的提着灯笼嘱咐，却在走近几步后，声音戛然而止。

    “人早晚都是要死的。”灵元低声答道。

    我过后告诉你，她做了个口型，曹氏明白，点了点头，便不再提，招呼灵宝坐下吃夜宵。

    “所以你宁愿要烟花一时绚烂，而不愿如灯烛般续油豆大绵绵。”顾十八娘冷笑一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古人诚不欺我。”

    “这话不许再说。”灵元身形一僵，低声说道。

    “灵宝的哥哥找到了？”阿四瞬时恢复精神，灵宝找哥哥的事大家都知道，并且也都知道那日有富贵人家来接灵宝小姐的事，引起了无数揣测，但当事人灵宝却始终保持缄默，掌柜的是个老人精，而顾十八娘则是没人敢来她面前打听八卦，因此事情的真相无人得知。

    自此后，灵元常常会在夜里出现接替阿四的工作，但他们之间的谈话却是越来越少，顾十八娘认为人的路终究是自己选择的，别人最多提提建议，至于如何抉择，还是这个人自己决定，一个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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