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春水新生不满塘(1/4)
果然,寄了五百两差旅费之后没一个月,矍铄的老爷子就拄着拐杖出现在经世大学里。老爷子人不错,就是神神叨叨的,经常和孙元起说些有的没的。孙元起还不好和他犟嘴,最能当笑话听。
中年人一口浓厚的湖南腔:“见过孙校长。敝人是略通绘画,怎么,你听过齐某的名字?”心里却在纳闷:咦,怎么这个人初次见面,就知道我会画画儿?难道我的名声已经传到北京啦?不能啊!是不是杨师兄跟他提到过我?
本来以为那堆信件中一无可采,结果在中间孙元起发现了令自己精神一震的文章,论文名字是:物质正反说。
这些猜想真是千奇百怪,有些学生连最基础的科学常识都没有,就开始闭门造车,什么“星球为生物论”、“论重力乃人之错觉”、“浮力重力相对说”,看得孙元起冷汗直流:原来,民科的祖宗在这里啊!
见齐白石在学校已经有段时日,孙元起便指着那群学生问道:“齐先生,这些学生怎么还在军训啊?军训不该九月底就结束么?”
孙元起紧紧握住齐白石的手:“听过!听过!太听过了!您啥时候有空,给我画几幅画吧?润笔什么的都好说!”
本年年初的时候,学校接到王闿运的书信,信中只有寥寥几句:“王某前时冗事缠身,接诵大函,未能及时奉答,愧甚愧甚!幸年来身体康健,手足轻便,偷得闲暇,或可外出访友。值此新春,祝诸君大安。”看看人家,什么话都没说,可什么话都说了,想表达的意思一清二楚。
但孙元起保持了沉默,没有再说什么。刘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中日此次联合,属于“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好比癌症晚期的病人,只要有一丝渺茫的希望,就会不惜付出全部家当,至于明日会不会饿死、冻死?那总得先熬过今天再说吧!
新学年,经世大学又招收了一届学生。附属中小学也有了些名声,不少开明士绅托人把子弟送来学校就读。张元济按照孙元起的意思,对于这类学生是来者不拒。
但凡能大老远把孩子送来读书的,家里都比较殷实。父母兄长怕孩子在学校有个三长两短,少不得在校外租个房子、雇个佣人保姆什么的,日常好有个照应。便是那些家境不太富裕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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