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独树看云上啸台(2/8)
孙元起解释说:“老佟,剩下的钱,却是给他们买点衣服的。天怪冷的。”
“孙先生要搬出去?”老佟顿时回过头。
马神庙在德胜门内,从马神庙到大栅栏不太远,两人走着就过去了。路上,一前一后的说些闲话。突然,孙元起想起一件事儿,低声问老佟:“那八大胡同在哪儿?”
老佟说:“在马神庙。”说完,拉着孙元起便走。
老佟这才松一口气,来到孙元起身边,低声说:“孙先生,那您就选吧。最好选憨厚老实,又有点机灵劲儿的,最好没有家口拖累的。”
……
“俺弟弟只有八岁,吃不了多少的……”小男孩的解释,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少……先生,再加上俺姐姐,三个拢共三吊钱……”
老佟嘿嘿一笑,脸上带着是男人都懂的表情:“八大胡同的哪一条?”
孙元起对第一处“房产”还很有些感情,说:“是啊,不能老住那里。孙大人也说了,再住几个月是没问题,但毕竟是大学堂,不好一直住下去,最好另寻一处住所。”
一番话,听得孙元起满头汗水,看来清朝的各种“学问”还真不少啊!
小男孩顿时跳了起来,连声说:“少爷!先生!您真是天下最好的好人!对了,俺们村有一家也逃荒,人走散了,就剩一个女娃,要不……”
“老佟,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孙元起惊呆了。这种场景,在历史书和各种老画册中无数次见过、描述过,但这些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时,感觉却是那样的震撼,仿佛良心在受到一次鞭挞和洗礼。
“哈?”这回换孙元起吃惊了。思忖了一番,看了看已经有些佝偻的老佟,“那您老高寿啊?”
“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一看就没服侍过人,有什么用?”老佟摇摇头,“孙先生,你是太好心了。这年头,好心没好报的。况且,你自己手头也不宽裕。”
孙元起更尴尬了。隔了半晌,才说:“对了,这快近年关了,这一年受到丁韪良丁大人和孙家鼐孙大人的很多照拂,少不得要上门感谢一番。这礼物有什么讲究嘛?”
老佟扭过头,吃惊地看着孙元起:“看来孙先生读书,真是目不窥园啊!”先是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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