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小节 愚者（五）(4/5)
息。
他不会不知道亚利克斯要他考虑的东西，而亚利克斯也知道他知道，毕竟他们不是那种在头骨里装手纸的蠢货。
维尔德格眼神中的无辜与无知在那个精密复杂的阵图完全平静下来之后才被更为清晰的悲哀与矛盾取而代之。
回来的时候亚利克斯与维尔德格没有再使用梦魇——撒丁的情报部门已经够劳累与可怜的了，还是不要过于增加他们的负担，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的。
“你可以想一想，”人类躯壳内的巫妖声调平平地说道：“自此之后……”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朗巴尔夫人？”撒丁最为尊贵的女性问道，一边轻轻地将原本握在手掌中的便笺纸折成一支小船，让它漂浮在为了增加湿度而摆设在窗台上的水晶浅口盘里——里面是清水，不多，但足够将那张单薄的便笺纸上的字迹以及它本身全部湮灭。
“思考？”死灵骑士眨眨眼睛，这好像一直是亚利克斯的嗜好。
但是……
“莉莉已经离开了。”
“差五分钟下午四点，陛下。”朗巴尔夫人谦恭地回答：“四点三十分海军上将托马·路易·昂布鲁瓦爵士将会入宫晋谒。”
女官长犹如飓风来临时的风车般疯狂旋转的思想自然不可能为女王陛下所知，虽然她有幸成为一个异位面不死者的母亲，但即便是巫妖，也是需要释放法术才能得知针对对象所思所想的。
众望所归，朗巴尔夫人想，如果将来的国王不是亚利克斯殿下，毫无疑问，大半个世界都会震撼，而几乎所有的撒丁人都会为之失望或愤怒——作为女王陛下最为信任的女官，她当然知道女王陛下曾有过的打算——如果亚利克斯真的不能，或者不愿成为国王的话，她将不吝放弃费迪南德一系在撒丁承袭了近四个世纪的，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力，逐步地，缓慢地，隐秘地将撒丁引入共和。
“不，一切如常。”玛丽亚女王陛下说道，她从窗户面前离开：“准备红茶，还有咖啡，很多的奶油和香草粉，方糖。”
从这里可以看到皇冠城堡——现在由王储亚历山大·萨利埃里·费迪南德居住的地方，高耸入云的观测哨、尖塔和钟棱在明朗干净的天空衬托下呈现出一个完美的皇冠剪影，它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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