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小节 圣迹(2/5)

着格温妮丝嬷嬷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和自己一样冰冷，她现在是何等地想念伊诺——她的监护人啊，他总是带着手套，面具，不露出一丝半点的皮肤，但他的手与怀抱都是那样的温暖——在每个被噩梦缠绕的夜晚，她必须握着他的手才能安心入睡，而他就在四柱床的帐幔外端坐整夜。

    现在巫妖就好像大海中的一滴超重水一样隐秘而安全——他将注意力投向罗莎丽亚曾经观望过的地方，厚实的砖壁无法阻隔他的感知。

    罗莎丽亚再次颤抖了一下，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欢喜，她已经在一个狭窄巷道的入口看到了属于监护人特有的斗篷闪过。

    这个身份尊贵的大人隐藏在斗篷下的手握的很紧——这就是前任教皇坚持选择圣殿骑士团的这个年轻人作为罗莎丽亚监护人的理由吗？

    罗莎丽亚慢慢地走出了雨伞的包围，她仰着头，周身弥漫着朦胧的光彩，洁白的面孔在黑夜里的光明中为荣耀与虔诚作着人世间的代言人，而沿着她的视线看去，那座矗立在上议院所在的偏殿，主殿，以及下议院偏殿三者中央广场上的圣母大理石塑像，如同真实的人那样向着撒丁王室新成员微笑着——“她”原本是愁苦、瘦削、憔悴的，因为雕塑者的原意就是让她代替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神明怜悯那些本该日夜接受鞭打以忏悔自己罪行的无知者，而现在“她”违背了创造者的原意，居然宽容地微笑了起来，好象世间的一切罪孽都已经随着冰冷的雨水一起流入了黑暗的地下。

    人们欢呼着，这一切都好像是无比绚丽的梦境。

    伊诺，罗莎丽亚的监护人微微地动了动那个黑洞，也许他是想致谢，但枢机主教已经转过身去。

    他已经解去了身上的斗篷与面具，暴露在圣光下的皮肤以十倍于阳光下的速度溃烂，愈合，再度溃烂……皮肤下的肌肉与组织发出人们烧烤肉排时的唧唧声，油脂与体液，污血先是大股地涌出，而后缓慢地溢出，最后则变成了艰难的压榨。

    在他的外套内侧里贴身藏着前任与现任教皇的圣谕，他们允许显示圣迹——虽然有人强烈反对——他们认为，显示圣迹，对教会、对信徒、对神圣公国，都将是一个危险之极的事情。任何一个意外或者小事故，都将会引来无数的嘲笑与攻击，而导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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