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小节 灰狼(下)(2/5)
长着毛发——这被近代人视为那个黑暗年代最为愚昧的行为之一,没想到它确实有所依据。
它一定没想到被|干掉的是自己。一柄薄而锋利的小刀轻而易举地从它的下颌割到睾丸——这还是亚利克斯离开庄园之后,他无意走进弟弟的房间时发现的,没多想什么就把它装进了衣袋——它划开了口袋滑出来,差点在他的脚上穿个洞,还毁了他一件很不错的外套,为此他不得不去特意配了一个手柄与刀鞘。
“你会没事的,”死灵骑士说:“亚利克斯在等我们。”
维尔德格或许还有点留恋与不甘,可是自己——真糟糕。竟然没有什么……可以想要抓住的……东西。
不是憎恨,而是恐惧。
“我腰部以下没有感觉了,其他地方除了痛也没什么感觉。”煦德又说,他明白自己已经意识模糊。
他看见维尔德格向自己伏下身体,灰白色的头发下面是两点跳跃着的暗红火焰。单膝跪在兄长身边的不死者正在缩回手去,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两只手套。
死灵骑士耸肩——谁都知道西大陆联邦电影里的警察永远要等所有事情结束之后才会出现,他把煦德悬浮起来,这时候他的兄长才发现那只狼人已经被一柄很长的双手剑仰面固定在地面上,它的胸腹已经被焚烧或者腐蚀了一小半,却还活着,非常痛苦地活着,它张大了嘴巴,但煦德没有听见声音。
这种突兀的平静让煦德不可避免地联想起盛大的交响乐为了迎接一个独特和高昂的戏剧性高潮之前所必有的,安详柔和的过渡段落。
狼人在煦德的注视下完成了变形,虽然深深扎入引擎盖的爪子上还套着一只袖管——司机那件黑色毛呢外套上的一部分,但现在不管从那里看,“他”身上都没有属于人类的部分了——一个短暂的震动之后,挡风玻璃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扭曲的蜘蛛网纹,煦德意识到它刚才在用头颅敲击玻璃,它的力量比灰狼大得多,而且煦德的眼睛根本无法看清它的动作。
萨利埃里的长子将上半身的重量差不多都压在了方向盘上,好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最为充足的休息。他依然感觉到呼吸困难,心跳剧烈,十几年来一直在和死神说着早安,午安,晚安的暴徒比任何人都要熟悉这个不受欢迎的朋友——这事儿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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