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小节(1/5)
老妇人抿紧了自己的瘪嘴唇。
可他总是说不出来,说出来的时候又弄错了时间。
“哈。”
在萨利埃里兄弟坐在了21点的赌桌前时,两个年轻貌美,穿着闪光的晚礼服的女人立刻靠近了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个筹码,要求赢家向筹码吹口气或者吐口唾沫,以便给她们带来好运气——这是风俗,不过她们在得到象征性的运气之后也没离开,而是顺势坐在了亚利克斯和维尔德格的身上,一边为他们的好运道喝彩,一边看似迷醉地伸手在他们的身上四处抚摸——就像那种输得太多而不得已向大赢家献媚想捞回点的女赌客们。这可不是天降艳福,那双小手首先是穿过你的头发,拉拉你的耳朵,亲昵地说动听的话,从你的衬衫领子划过,深入外套内的两侧抚摸你的胸膛和肋下,然后是不经意地一次次抚摸你的背,一直摸到腰带以下——她们在萨利埃里兄弟的膝盖和大腿上扭动,用纤细的足踝摩擦他们的小腿,用脱掉高跟拖鞋的赤脚踩踏男人们的鞋面调情——“怎么样?”等这两个美貌的女赌客一回到监控室,赌场的负责人就急不可待地问。
亚利克斯和安托一起玩玩二十一点,后者也许更想和亚利克斯来一局俄罗斯轮盘赌(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扳机;中枪的当然是自动退出,怯场的也是死)。
“噢。”
一局二十一点还没结束,亚利克斯又听到了那声清脆的“啪!”他挺遗憾地放下手里的牌,巫妖喜欢这种可以用计算衡量输赢的游戏,他甚至没有施展任何法术。
“我累了,姑婆,求你,不要再诅咒我了,我真的很累了——我想回撒丁,我想有个带着小花园和车库的房子,两辆车,有一个丈夫,有三个或者一打的孩子,家里养着两只猫或者一只狗,每天都围着他们团团转——为了这个我可以不再跳舞,不再抽烟,不再喝酒,把自己喂到二百磅,穿上那种宽松的花布裙子,穿着没鞋跟的黑皮鞋,背个大皮包,里面塞满了零钱,手绢和超市的促销传单,也许还有织到一半的,孩子和丈夫的毛线衣……”黑暗里传出房门关紧时的轻微咔哒声,老妇人不能确定那个倔强的女孩儿是不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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