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2/3)
有了。”耿梅不敢说不好,病了后耿梅妈变本加厉地固执,能够拍着床板一口气骂好几个小时,从无情的婆婆骂到无能的丈夫,从浑浑噩噩的儿子骂到无情无义的女儿-老娘病成这样子,做女儿的该退了学在床边端水喂饭。
大家都知道她只是嘴上一说,要是耿梅真的退学,前面的投入真白费了,虽然没花家里多少钱,但眼看是靠不上耿希,只能指望女儿有出息。耿梅的奶奶偏心,还不是因为耿梅的大伯是读书种子,考大学出去过上了好日子。
耿梅妈就怕耿梅翅膀硬了也一去不回,于是经常念叨她如何冒着风险生下耿梅,带着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孩子又是如何辛苦。她是耿家的功臣,为了耿家闹了一身的病,所以家人,尤其儿女侍候她是应该的。越说她越觉得耿家欠了她的,尤其女儿,自作主张地来了,给她添了负担。
大部分时候耿梅爸不吭气,蹲在家门口抽着烟看他顺回的几盆花草,墙角还种着几棵葱,葱的尖上有点黄了,但炒菜时还能用。听久了他站起来,粗声粗气地说,“好了。”穷人穷命,再讲也讲不出花。
九月初,耿梅一个人去学校报到。离理想差,比现实好,她进了省城的大学,离家两个多小时。读会计,耿梅爸说女孩子学会计好,厂里做财务的那几个女人,连厂长对她们都客客气气的。
在新生报到处排队,耿梅像一只蝉,慢慢地爬出了泥土,眼前是数不清的大树。她感觉到新鲜,自由,还有自惭形愧。她的短发是她妈剪的,暗青色工作服和大头鞋是国棉厂的劳保物资。徐琪琪给的那包衣服,短、露、透,她没勇气穿。
然而没关系,老师很和气,同学,还有同学的父母们都那么好,每个人带着笑,连宿舍也光亮得让她晕乎。
当然耿梅没有真的晕头转向,缴完学费身上就没多少钱了,能申请的奖学金救济金她都申请了。但钱不会马上发下来,在那以前她必须想办法填饱肚子,要花钱的还有零零碎碎的日用品。耿梅什么都肯干,她迅速地换了几份杂工,最后在一家网吧稳定下来,登记、搞卫生都做,除了上课其他时间基本都花在那里,让网吧的老板“瘦皮猴”省心省力-虽然他并没因此多长一两肉。
好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耿梅到了大四,何去何从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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