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集卷十一(4/5)
也百家一人六合一室师友一户论辨一口孰为高孰为下孰为逺孰为迩孰为大孰为细耶道之归有在矣中庸曰道之不行也道之不明也贤智过之愚不肖不及也夫愚不肖之不及固离于道矣而贤智之过之乃中庸之所甚忧而道之不行与不明乃贤智者之罪此无他见而不反之病也又曰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是故居上不骄为下不倍夫学之功至于居上而不骄为下而不倍此真有用之学也求其所以然者则本于不以性废学不以大忽微不以高弃卑不以新忘故不以质去文嗟乎学至于此其斯以为子思中庸之学也欤好游者以为九州之内四海之外其山川人物非复其乡里所有之山川人物也竭其家以为粮以求博观于天下三年而贫也而倦也悔而归则其乡里之山川人物即九州四海之山川人物也而后释然悟飜然喜学者之学而有见见而不反盖游而未悔者也安得游而悔者与之共学子思之中庸也耶
孟子上【此篇论仁之端】
仁可得而求乎曰可仁可得而闻乎曰不可仁不可闻则学者乌乎求曰求以不言不求以言盖体仁者心也而心非仁喻心者言也而言非心言犹非心也而言可以求仁乎哉言之非心也以言有所不能言也非惟彼心之仁不能言于吾也吾自求之吾自得之吾自不能言之矣人有生而不能饮酒者问酒之何味其能饮酒者不过告之以酒之美而已若酒之所以美者虽能饮酒者亦不能自言也非吝于告也极天下之善言酒者止于此也就使能言而不止于此亦不能使不饮者之知味何则吾以其言言酒而彼以其聴聴酒而言与聴卒非酒也韩子曰博爱之谓仁程子曰非也仁者觉也吾将是韩子则夫子之言有不然者顔回问仁子曰克已复礼为仁于博爱何与焉吾将是程子则夫子之言有不然者樊迟问仁子曰爱人于觉何与焉仁之不可言也如此然则仁不可善则二子之论乌乎归曰吾将归乎夫子然则夫子之论自不一也乌乎而得归于夫子曰吾将由孟子以归夫子程子者得夫子之潜者也韩子者得夫子之彰者也孟子者得夫子之潜与彰而据其防者也孟子曰恻隐之心人之端也又曰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惕恻隐之心嗟乎孟子之言仁盖至于此少乎然则曷谓恻隐曰是不可言欤孟子之言及于恻隐盖假恻隐以明仁而恻隐非仁也今于恻隐之外又求恻隐之説正使恻隐之説明而仁愈晦矣虽然试言之隐也者若有所痛也恻也者若有所悯也痛则觉觉则悯悯则爱人之手足痹而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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