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3/5)
故播乐所以安之礼义仁乐四者人情之田具而学其中耨欲数数者然也此记之说圣王之所以田人情者尽矣扬子曰耕道而得道猎德而得德夫耕道而不得道安取於耕道故君子以谓治国不以礼犹无耜而耕至於安之以乐而不达之以顺犹食而弗肥也此学之终也然则耕道其务始於礼乎非忠信不可以学礼非强有力不可以行礼譬农必於忠信之类也必勤苦强有力之类也壤土之民怠恃其地之良而弗强也瘠土之民劳忧其田之下而自力也故瘠之获常倍於壤而田父之尤其子以得壤为不幸乃若耕道才良而志修又博之以文地与力皆美矣耕道既识此而疾驱田已之田而食已之力岁晚而功休既饱而嬉倚户以永歌不已乐哉而世方有舍其田而芸人之田者亦晨夜不暇息霜雪皲瘃触隆曦而汗得不偿勤至於终年号寒而啼饥所求於田者外也耕道反之诗曰自今以始岁其有君子有谷诒孙子于胥乐兮【司马迁之父名谈其书赵谈云同子骖乘讳其父也名誉足而信衰於交交字讳先子易之】
王勲字重民序
进士太原王勲文学志意在塲屋前辈间或字之曰子功余改之曰重民盖言王功曰勲而其事则民为重也重民曰请极其义余曰周官所记列於今学宫重民能习之虽然尝试以所学於孟子者为重民言而重民择焉学之为王者事一也而古者取於王之事近後世托於王之说远故不同盖孟子尝曰保民而王至其言王道之始则特在於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之间然而不王者未之有此取於王之事而近者也王莫先於仁义而为庄子之言者曰仁义先王之蘧庐止可以一宿事之破而後有舞仁义者不能救也此托於王之说而远者也夫昔之所病儒者一师而俗异今为孟子又为庄子是二师也夫安得不离近易言远难知则亦无惑乎士之皆托於远以趋同而自诬不悔也自荀子不好孟子又非之然其言曰道不过三代法不贰後王过则荡贰则不雅此两君子者惟一师故不异而庄子又甚焉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其尘垢糠粃犹将陶铸尧舜故後生簧鼓读论语未半纸而争言尧舜之上皆洋洋满其意夫尧舜且不足道而王何足言王何足言而民亦安有哉以往事论之彼卫鞅安知王不知对孝公谈何等而孝公时时睡不应顾出而自矜大者曰其志弗开悟矣欺哉愿重民反之抑夫子圣人所重民食丧祭圣人固为王不为霸岂以是为土苴而先之乎故王功曰勲民功曰庸而要圣人之所重者言之勲必自庸积此余所以字重民之意也道有终始之序故昔之学射者不学射先学视学驭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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