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2/5)
合岂士之情也哉今世之学者不求若古人而务一时之合自始读书则曰世之所用何尚有司之所取何先治其学之类者去其学不知类者而求合焉世之用舍不可常而有司之去取无特操则业成而不售半涂而改尽弃其学而从事於其所不学至於白首纷如也乃始叹息於不逢若此岂足以言知类也哉余外弟杨君名若少而笃志崭然於侪辈中善问而识所从既学经又学为诗赋皆欲求当时之所谓善且尝効者而师之余曰书无所不当知独一经乎哉文章无所不当为独诗赋乎哉治其狭以求适於广则是以箸为梁木也十围百围则求方圆长短者无之而不可矣然则求若古人何如亦曰养其大体而已矣孟子曰指不若人则知恶之心不若人则不知恶此之谓不知类吾弟之学也无以不若世之所用有司之所取者为羞而以若古人者是求则虽欲不为世之所用有司之所取亦不可得矣故余请字曰知类
从兄字伯顺序
名者所以制义出礼而字者相期於实以不虚其名者也盖余从兄名隆之而字不足以称其实余为之说曰物未尝有必隆者亦未尝有必不隆者也封土以为台巍巍者先圮焉架木以为宇翘翘者先桡焉泰山之隆百仭而跛牂履其蹊以絶其岭势附於下也吴牛之力百钧而童子拊其角坐其背知役於人也故曰物未尝有必隆者有人焉力不能胜一匹雏而天下不敢为之先彼其所以能隆者亦必有道矣易曰地中生木升君子以顺德积小以高大夫顺德不躐等君子之所以积小也如此而後可以基高大此为隆之道也故余请字曰伯顺
袁畴字耕道序
开封袁君名畴字耕道其友字之也记曰人情者圣王之田也而传曰人情甚不美妻子具而孝衰於亲爵禄具而忠衰於君名誉足而信衰於友夫人之情可恶如此年运而往每具而辄衰圣王何取於田哉夫以尧之水至於方割怀山而襄陵非禹则土皆不粒也然谓土实不粒则不可以禹所湮之余龙蛇虎豹始驱似不可人而有稷焉敎民以艺之则粒矣山泽原衍地有刚卤肥确不同而斵耜揉耒火耕而水耨农无不可为人情亦有贤不肖邪正异趣而追琢学问求其放心圣王亦无不可治盖不为不治则如尧方割未乂之初为而治之则如稷播殖之後是乃圣王之所以取乎此者也人情无礼则荒故修礼所以耕之此学之始也义欲列蔽度宜譬谷有九种视地力故陈义所以种之学欲闲邪存诚譬恶莠恐其乱苗故讲学所以耨之君子仁以居体仁譬则积而充也故本仁所以聚之乐以治心乐譬则饱而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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