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八(4/7)
丘之婆娑以诗书所记行四方察其风俗无不近者当其一时上之所为岂自知能入人如此之深耶其渐靡使然朝鲜去箕子千载至汉时其民饮食犹以笾豆民不相犯耻淫僻其後吏及贾人往者稍侵之俗乃益衰朝鲜夷貊况中国哉後之来者尝无忘文刚所欲为则沈丘之民虽使世世知好学俗纯厚易治无不可也元佑二年五月十日晁补之记
祁州新修学记
先王以礼为天下礼行而民有耻以乐为天下乐行而民向方以庠序养天下之才而君子之学洋溢於四海先王之须数者以治如此而自後世视之则常若迂远而不切於治之情夫古与今一也而先王之用礼乐则如帛缕之於衣谷米之於食每须而常効而後世之用之则如观殊类之好而名异国之物虽存而犹亡射乡食享裼袭之文而笾豆之器钟磬柷敔缀兆之容而搏拊之节是先王之所朝夕用以为礼乐者也而行之於後世则文龃龉而情不安若度十指而合方圆非圣人复生不可得而定是先王之礼乐终不可用於後世也然而後世亦何尝一日而无礼乐贤君良吏诚心於为治各因其世所用者而用之以合恭敬而交欢欣亦不见其少虽声音服器灭裂於已坏之余而参差於不同之绪至杂野人里巷之说而用之盖礼乐自此而亡然亦或自此而存何则其文异其实在也至於庠序先王之所以敎人事父兄亲宗族而善乡党内之於治心行已外之於事君牧民盖亦如此而止矣而世之为士者闻先王之敎则漠然若非其身之所当任而惟其文词记诵所以干有司者为师起粟辟屋而竢之三岁而一取士集於堂者如市否则掉臂而不顾盖仅有存者夫如是则州里之有学特以为求仕者之舍耳而於治诚何补哉然尽弃而不举专以文法赋敛目前之所急者为务则民益野一州而有学则一州之为士者多一邑而有学则一邑之为士者多使夫世之所谓贤有智者不出於士则已贤有知者而必出於士则为士者多盖先王之敎所以在也河北自五代兵革迁徙之余而士日少至本朝百有余年朔方之民得安於衣食而伟人巨公间出於其地仕於四方以文学政事显者往往而有祁州又支郡而求举於有司者率常百余人旧有学不复葺学者至散而入他郡宫苑使董侯之为守始至慨然以为先务而郡贫力不足以为乃敛菜圃之课当入於守者日二千钱举而新之藉其圃之入以其半为学者之食其居处安其资粮足而无患矣复得前进士彭城赵君怀之以敎授学者日至弦歌之声远闻使其子逌以书抵补之求为记补之以谓自三代之亡繇秦汉至於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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